即使遵城气候湿润,早间寒气重,但勤劳的遵城人也起了个大早,或吃上一碗香喷喷的豆花面,或是一碗热腾腾的虾子羊肉粉,这是遵城人的习惯。 只是今天一大早,不少或要早起工作,或是熬了一夜的遵城人,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却察觉到异样。 因为,喜欢的那家豆花面馆,竟然没有开门,闻名遵城的虾子羊肉粉馆虽然开着门,但里面人影都没有一个。 当这些人正一脸疑惑的时候,突然见到乌拉拉的一群人从各自家里,出现在街上,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咋个回事嘛?” 有人问了一句。 “马家袭击定南王,罪大恶极,定南王下令,灭马家,屠三族!现在大家伙都赶去菜市口,看杀头呢!” “斩首示众?” 那人悚然一惊,惊呼一声:“出大事了!” 然后拔腿狂奔,朝菜市口跑去。 一路上,全是去看热闹的人。 大家一边跑一边大喊“苍天有眼”“自作孽不可活”“马家终于倒了”等等话语。 甚至有不少人失声痛哭,为被马家残害的亲人,为被马家迫害的朋友,还有人,是为了自己。 菜市口。 马家三族,尽数捆绑双手,跪在地上。 往日的遵城豪门家族,何等意气风发,自称尊贵。 但是现在, 所有马家人,却是垂头丧气,甚至有不少人在相互指责,随即又痛哭流涕,大喊饶命。 昨日于方少宁下令之后,上万定南军出动,将遵城马家三族之人尽数抓捕,于今日菜市口斩首示众。 其中或许有无辜,也或许只是做点无伤大雅的坏事,甚至都称不上作恶。 但是, 大夏律例:凡残害帝国功勋者,抄家灭族! 更何况,相比无辜的马家人,作恶的马家人更多。 在一座高台之上,则是高达数百米的各种书籍,这自然不是什么禁书,而是马家的罪责书。 而这,只是一部分。 可以说,马家在遵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算得上是真正的罄竹难书。 围观的群众看着等待行刑的马家人,纷纷破口大骂,不少人想起被马家残害的亲朋好友,直接当场哭得晕死过去。 甚至不少人想要上前暴揍马家人,若非定南军和镜察司的人在现场维持秩序,绝对引发暴乱。 以黄义昌为首,肖承业等相关部门的老总全部到齐,看着跪成一片的马家人,心中也是生出无限复杂。 他们如何都没想到,那个被苏家拒之门外的年轻人,竟然会是当今大夏国最至高无上的定南王。 每每想起当晚自己说的话,黄义昌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在严哲明给自己打电话,让自己一定要按照那位的意思办的时候,黄义昌也只当对方机缘巧合,认识严哲明这种镜察司大佬,同时认识孙天阳这种神医,实则自己根本没有将对方当回事。 因此在处理马家事情的时候,黄义昌更多的都是和稀泥,互不得罪。 但此时此刻,看着他因为忌惮,而放走的马家人,跪在自己面前,即将人头落地,黄义昌除了后悔,就是害怕。 他很怕那位因为他的所为,问罪于他。 黄义昌却不知道,此刻的肖承业,更为恐惧。 那天晚上,他可是说了很多狠话,甚至有颠倒黑白的,纵容马家行凶的嫌疑。 “谁会知道,他竟然是那位呢。” 黄义昌和肖承业突然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丝复杂。 后悔、害怕、茫然皆有之。 正午时分,足足等了数个小时的遵城人,不仅没有丝毫不耐烦,反而越发紧张期待起来。 因为, 一道身影缓缓登上高台,看着下方的千万百姓,微微点头。 一时间,众人脑海中满是问号:不是说定南王相貌英俊,宛如神仙吗?怎么是个络腮大汉? “是白虎神将陈奔!” 有人认出那人身份。 众人在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失望没见亲眼见到定南王一面,松气是果然定南王不长这模样。 陈奔环视一圈,确定每个马家人身后,都有两名定南军将士,这才吐气开声,一道传遍遵城的命令发出: “斩!” 一时间,人头滚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