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海面上,数百悬挂着玄龟旗帜的舰只向着南方的天盐川而去。 三万公府和觚郡联军下船之后,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着手建立防御。 大敌在前,海角堡的上杉军和迷乱岛海匪马上打开城门,在震天呐喊中展开猛烈攻击,试图一举歼灭登陆的河间军。倭国军队向来不喜防守,即使人数比敌手少得多,也偏爱猛打猛冲,特别是上杉利统领的雉刀队,箭矢般的冲入敌阵,将联军冲开,跟进的军队不断扩大缺口,左翼甚至开始绕到了联军背后。 刚刚登陆的河间军在敌人疯狂进攻下,猝不及防,一下就被压制在滩头,在敌人一轮轮冲击中,随时都有崩溃的迹象,景破军见雉刀队勇猛精进,锐不可当,作为攻击的矛头,看来只能遏制住这进攻的锋矢,就能扭转战局。 景破军指着稚刀队,对金武章命令道:“武章,去迎战他们。” 金武章手持大剑,率领孟门堡勇士冲着稚刀队而去,孟门堡的士兵长期和夫真作战,参加过残酷的战斗,这群虎狼之师无所畏惧的冲了上去。 顶住了敌人凶猛的攻击后,河间军稳住了战线,凭借人数优势,多路围了上去,岸滩附近停泊的战舰开始发威,用投石车和大弩来支援滩头战斗,特别是火油,在敌军中爆裂,发出冲天的火光和浓烟,将敌军的猛烈进攻暂时阻断。 见战事胶着,敌方依然狂热进攻,景破军命令靺哈仆海,“下船。” 看到景破军就要下船,靺哈仆海赶紧上前,挡在身前,“世子,临来公上有交代,千金之躯,勿涉险地。若是有个意外,属下百死难赎其罪。” 景破军坚持下船,亲自督战,众人只得跟下去,小心翼翼的护卫左右。 帅旗立了起来,高高飘扬在阵前,河间军见主帅不顾生死,士气也被鼓舞起来,死命抵抗疾攻的上杉军。随着后续部队不断登陆,特别是弓弩军上岸,箭雨开始发挥威力,在阻挡了前几轮的攻击后,上杉军的士气慢慢衰竭,攻击愈发疲软。 安五郎把握战机,趁机进攻,试图截断敌军退入城中的道路,可是在不利的战局下,上杉军依然没有大乱,稚刀队拼死断后,掩护着大军撤退。 看到金武章将要攻入城内,景破军命令道:“收兵。” 听到收兵的号角声,杀得兴起的金武章很是不快的回来,有些气恼的对景破军言道:“公元,你怎么收兵了,我还想趁势杀进去,一举攻下海角堡那。” 景破军笑道:“你是我的兄弟,我哪敢让你冲进城中,这城中怎么可能没有机关,万一折损了你这员大将,我夺下海角堡也弥补不了这天大的损失。” 金武章这才收了怒气,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和汗水,露出笑容。 盯着海角堡上严阵以待的上杉军,景破军笑道:“我们来个画地为牢。” 任破奴盯着海角堡,想了想,提议道:“还是围三缺一吧!” 任公明点头,“别让这些困兽太拼命了,他们可不愿意死在这里。” 见景破军一言不发,佶破败笑道:“世子是想团团围住这海角堡吧。” 任破奴反驳道:“孙子兵法有云,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你也熟读兵法,怎么不知道这么简单的道理,围的太紧了,这群疯狗会拼命的。” 见景破军还是一言不发,任公明凝思片刻,笑道:“我明白了,公元是想让这海角堡做诱饵,调来倭国的大鱼吧,好来个围城阻援,一战而定。” 景破军这才露出笑容,“都知道了,还不赶紧去办。” 见到金武章还是一脸迷惑,任破奴推着他下去,边走边解释道:“公元是让我们把这里团团围住,让倭国的兵马来救,我们就来个一锅炖。” 金武章想了想,提醒道:“要是人家里外齐攻那,那就麻烦了。” 景破军高声言道:“那你就把这防线建的牢牢的,让他们攻不破。” 将敌人逼回堡内,河间军开始挖陷坑,竖尖桩,建木寨,构筑层层防线。上杉军屡次反扑,可河间军凭借坚韧的防御,高昂的士气,打了回去。 突围不成,加上几次夜袭失败,上杉军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井阑之上,看到信鸽飞了出去,安五郎张弓就要射杀,佶破败出手阻拦,指着信鸽,“要让海角堡把消息送出去,让上杉军前来求援。” 任破奴扛起尖木桩,和士兵们一起修筑工事,大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上杉很快就要渡海而来,想把这些瓮中之鳖捞走,我们要做好大战的准备了。” 十日之后,从井阑上远远望去,五十多条大船正急速驶来。 看到如此众多的大船,任公明面色开始担忧,“看起来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