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程星垣神秘的笑道:“没有黑暗,哪有光明?将军们喜欢养寇自重,你以为这些教门就那么天真?没了所谓的邪敌的黑暗,所谓的圣教光明为何还在?” 张公辅深有同感,“这就是我存在的理由吧!我似乎慢慢理解了过往。” 没由头一句话,让程星垣愣了一下,继续言道:“前朝灭亡后,神官们都逃到了北地,后因内讧,昊天亡教,我就顺势接过这昊天衣钵,秘密传教,借助他们偌大的名头来招揽教众,昊天教在元越的前朝遗老遗少中还有不少信徒的。” 张公辅笑道:“若能在灵域传教,你这教门会何等强大啊。” 程星垣摇了摇头,“五灵是天地孕育所生,为自己的血脉自豪,天生就信奉自然之道,从不信人间教义,顽固的很,不管经历什么,信仰从未变过。” 张公辅问道:“到了蔓葭,你如何保证我们的安全?” 程星垣神秘一笑,并没有作答,看到春色秀丽,便哼唱起来了歌谣。 长长小路门前铺,绵绵延延千万里;背着包裹,牵着马儿,吹着短笛,轻步出门去,向着山的那边,海的那边去;徐来的清风在树间轻吟,你要到哪里去?…… 听着轻快的音乐,张公辅笑道:“你一定是和女孩子学的这首歌吧!” 程星垣有些吃惊,“看你天真,怎知道这些?” 张公辅笑道,“我从这轻快的歌声中听到了悲伤。” 程星垣有意的躲避这个话题,“男的就不能悲伤了?” 张公辅摇头,“两个男人怎么会唱这种歌!两个男人只会唱劝酒歌。” “灵族可不喜饮酒,教你首歌吧,那天你看到心意的女子,唱给她听。”说起这首歌,程星垣眼中流露出淡淡忧伤,“越女多情,这是她唱给我听的。” 张公辅很是好奇,“哪个越林姑娘唱给你听的?” “她是个聪明又多情的姑娘。”程星垣回忆过往,哀伤慢慢涌上心头,望着长路和群山,浑厚低沉的嗓音唱起这首歌谣,“细雨飘洒在雨季,似是一切的回忆,望着漫漫长路,只记得曾经的别离;雨是天空的哭泣,我孤独的站在雨里,却再也没能见到你,你的一切对我都是谜。又逢那长长的雨季,我在雨中默默的哭泣,你说过,我们会相逢在下一个雨季,我的灵魂飘荡在越地,我在雨中静静的等你,你要永远记得,记得下一个雨季……” 静静听着,张公辅情绪被感染,有些伤感的问道:“这首歌叫什么?” 程星垣语气落寞,“大越林的雨季!” 张公辅心有所感,“好哀伤的名字啊!” “哼!”远远的传来女人的声音,“知道你就永远忘不了那个女人。” 白衣飘飘,身形如电,女子骑着高大的红马奔腾,玉手一扬,匕首冲着程星垣胸前而去,在这功夫中,身形没有丝毫的停留,拍马绝尘而去。 程星垣随手将匕首抓在手中,看到包裹着信,便取下细看。 盯着信笺上娟秀的字体,张公辅好奇的问道:“这个女人是谁?” 程星垣苦笑着摇头,“金尊者,还以为到狼盂才能相见,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盯着书信,脸色忧愁渐重,“没想到,太一教和大公教在狼盂等我们了。” “咱就不去自投罗网了。”张公辅提议道:“还是走云中,入昆仑为好。” “到了狼盂,见到木尊者,以他妙手回春的本事,你还有活命机会,若是走云中,你必死无疑。”程星垣拍马前进,笑道:“这个女人已经安排好了。” 狼盂的白鹿堂中,太一教明智三人和大公教的启僔等人对五灵尊拱手施礼。 明智朗声言道:“诸位尊者,小子就长话短说,我们寻找的二人,诸位也不陌生。”说着,目光盯着太皃,“此人便是程星垣,野穹山大战时,野望的仆人。” 太皃瞪着明智,语气很是不快,“你盯我干吗?这人和我有何干系。” 明智言道:“此人中毒颇深,他的毒,普天之下,也只有木尊者能解。” 庄燮开门见山的问机献,“木尊者,这程星垣可曾去找过你?” 机献摇头,语气很是肯定,“程星垣从未来找过我。” 庄燮满意点头,“在座的都知道,木尊者从不打诳语。” 明智点头,“中土皆知木尊者言出如山,我们肯定是信得过的。”说着,对机献施礼,“小子多谢木尊者,事关重大,才如此无礼,还望尊者海涵。” 机献正要开口,这时太皃插话,“没别的事,三位就走吧。” 公冶斛似乎有所觉察,盯着机献的眼神,“木尊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