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过后,皇领对广野泽发动了猛烈进攻。 战斗先从顿丘打响,中帅公师都率领主力围攻;随后,邢襄响应皇领大军,对曲周泽大举进攻,广野泽南部和西部同时承受巨大的军事压力。 阳狐城中,施辅明眼睛通红,因为忙于战事,已经几天没睡了,声音嘶哑的言道:“天王,皇领围攻顿丘,邢襄也大举进攻曲周泽,这两处都是要地,万不可丢失,东昌和贝丘无战事,我看,可令两地的守军前来支援。” 严希哲摇头,“天王,我虽不懂战事,可兵法有云,‘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皇领所为,就是为了我们调集这两地的兵马,我看,敌之所欲,真是我之所恶,不能被皇领牵着鼻子走。” 施辅明语气不善,“严大人,兵法我也读过,兵法也说了,‘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们要保证,现在不输。” 听闻这二人都有道理,张君弘犹豫不决,眼光投向了吕质象。 吕质象言道:“天王,统兵作战,首在天时,现在已是晚秋,再过一个多月,就入冬了,想攻下顿丘和曲周泽,没有几个月围攻是无法做到的,皇领此刻进攻,并不打算攻下这两地,那定然是另有所图。”说着,手指向了舆图东北角落,“此次并不是为了灭国,而是夺地!攻下贝丘或东昌,为明年灭国之战做准备。” 见众人点头,张君弘下定决心,“施大帅,东昌和贝丘的驻军不能调出,让他们积极备战,顿丘和曲周泽誓死抵抗,撑过此月,看皇领和邢襄下一步行动。” 战局发展正如吕质象所料,皇领以迅雷之势,迅速的将贝丘包围起来,在贝丘西部挖掘壕沟,将本就不畅通的道路彻底破坏,切断东昌援军。 在林克庄指挥下,皇领的五万主力大军勇猛进攻贝丘,力争在初冬前结束战斗。 贝丘城西,投降皇领的邓天佑统帅着二万人马,准备攻击。 看着城下邓天佑的旗帜,浪荡军众人恨的咬牙切齿,贺公许言道:“邓天佑新降皇领,急于立功,他这几天是倾力而来,全力进攻我们了。” 王天宿恨恨言道:“若是让我逮住他,活扒了他的皮。” 贺公许看着北方大泽,“子鼎和刘致昺牢牢将皇领主力吸引在城南。” 王天宿冷哼一声,幸灾乐祸道:“顺天龙和子鼎现在成了亲兄弟了,也好,让他们和林克庄去硬碰硬吧,我就看看,这次大战下来,他们还能剩几人。” 贺公许神色冷静,“大帅,兵者,以正合,以奇胜。我今晚带奇兵,从城北出城,天明前埋伏在邓部北侧,明早他们必然全力攻城,到了那时,我从后面偷袭他们大营,若能搅乱他们,大帅出城助战,若是对方丝毫不乱,大帅只管死守。” 钟师秀已是贺公许的亲信,上前请战,“大帅,我陪副帅同去。” 屠公素、辜明武等人也纷纷请战,贺公许摆手制止,“众位莫急,明日之战,邓天佑必会全力攻城,难不在攻,难在守!我带走五千精锐,如此一来,守城最为凶险,钟将军沙场老将,善于防守,大帅守城,离不开你,辜将军明日随我出战。” 王天宿看着手下齐声喊“呵”,独自苦笑道:“本帅老了!”…… 第二天中午,看到一波一波的进攻无法打开缺口,林克庄心急如焚,这时,斥候快马过来,慌里慌张的汇报战事,“将军,邓天佑溃败。” “什么?邓天佑被击败了?”林克庄气急败坏的大骂道:“竖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手下两万人马也能被对方突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斥候言道:“大帅,今早邓将军攻城,见守城力弱,就让所部全力压上,想一举突破。酣战之时,敌军突入大营,攻城大军见到大营被破,不顾邓将军约束,都回去救营,结果被前后夹击,邓将军无力回天,最后被俘,生死不明。” 林克庄满脸鄙视,“总归是匪军啊!漫无军纪,早晚必败。”想了想,对身边很是稳重的老将军言道:“纪将军,你分兵一万,前去城西收拾残局,将邓部残军收拢起来,稳定军心,防止敌人从西门逃逸,攻城自有我皇领大军。” 看到纪老将军带兵前去,林克庄看着并不高大的贝丘城墙,叹气言道:“连攻十二天了,还没攻下这小城,没想到这里成了最难啃的硬骨头。” 有将军抱怨道:“沼泽泥泞,重型攻城器械没法抵达城墙下啊!” 有将军很是无奈,“这沼泽地蚊虫肆虐,很多兄弟打摆子了,无法上战场。” 有将军满脸愤懑,“发给我们的粮食腐烂发芽,很多兄弟都上吐下泻啊。” 林克庄不听众人抱怨,只是冷冷言道:“本帅不管你们怎么想,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