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梁国求贤令在诸国张贴,中土有经世致用之志,谋求官身仕途的士子纷纷穿过郧关和散关,涌入大梁城,让这个稍显喧嚣的城市热闹起来。 梁国承诺,太学、辟雍、东序、成均、瞽宗、左学、右学、上庠和白犀书院士子的前来,就会赠万钱,各国披星戴月的赶来的士子有二百多名,被安置到公府东侧新建的国子学,每日鱼肉酒水流水般送来,让士子感到梁地招贤纳士的诚心。 公羊错和皋相恨不得将这些精英全部留下,梁国太缺治国理政的人才了,国事千头万绪,上下忙的焦头烂额,都想让这些士子尽快到各个郡县处理政务。可士子们自视甚高,多喜高论,以柱国自居,坐而论道可以,若给他们事务繁琐的普通官职,怕是不同意留在这新建之国中,公羊错和众臣商议妥善的安置办法。 负责此事的丁钦安奏道:“君侯,招贤令已过月余,共来二百六十一名士子,臣与之多有交流,基本了解他们,都不会做游缴、贼曹、税曹这些琐碎政务。” 蒙正挑眉道:“这些事怎会让士子去做,有辱斯文。” 丁钦安接着奏道:“愿意到郡城的士子在各个府衙任职,而入县的士子们主要还是想做县丞、主薄、廷掾、少府,能接受的下限就是议曹。” 公羊错点头,“走千里路,破万卷书,他们可不是来做刀笔吏的。”看了眼皋相,“高俊士子齐聚于此,皋相,要想方设法把这些士子留在我们梁国。” 皋相梁面色很是犯难,“不是不想留下,是没足够的职官可用啊!咱们梁国共四郡三十八县,郡府基本满员,每县属官就十二人,依士子要求,满打满算,没空出来几个官职满足他们,考虑到部分留在侯府,还有百人实在无法安置。” 公羊错凝思片刻,提议道:“若是没有合适的职官,就暂不要他们去府衙,这些士子,我们梁国还是养得起的,先在国子学做个学士,教导弟子可行?” 蒙正小心提醒,“君侯,士子有言,不能入府为官就要离去!他们在各国也有些名气,若我们梁国无高位,他们怎会抛家舍业,来做只是清议的学士。” 公羊错下定决心,“那就给他们散大夫衔。” 皋相梁等人颇为吃惊,“君侯求贤若渴之心,臣等能理解,可是,这散议大夫每年要千石俸米啊!百人就有十万石,十万石啊,君侯,这……” 公羊错摆摆手,“当前,我们梁国的散议大夫只给百石。” “给职不给俸!好,这样好!我们梁国慢慢给他们加俸。”蒙正认可公羊错的提议,“虽然俸禄不高,可挂着散议大夫衔,能随时面见君侯,他们应该同意的!臣有个提议,若士子们不愿去国子学做学问的,在府衙做观政也可以。” 公羊错吃惊的言道:“观政?何为观政?” 蒙正解释道:“这是丁宰辅的想法,就是让士子们随意选择府衙,学习为政理政之术,也帮助正堂处理政务,等职官有缺了,直接替补便是。” 公羊错两眼放光,“好,只要士子愿意便可。” 皋相梁笑道:“丁钦安倒是鬼点子多,这个办法好,让士子自行选择,要害府衙自然排队的就多,慢慢等,闲散府衙排队的就少,方便补充。” 公羊错问皋相梁道:“皋相,可有出类拔萃的士子?” 皋相梁点头,“丁宰辅举荐十人,臣都细谈过。依臣看,有三人确有大才。东序学士李孝祖可谓才能兼备,业深文盛,儒学为主,道法皆通,是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杂家,因出身低微,寒门庶族,不得重用,才来我们梁国一展抱负。” 公羊错有点惊讶,“皋相评价如此之高!可见是个大才。” 皋相继续言道:“太学学士晁况,不到四十,论治学能力和李孝祖不相上下,只是欠缺些稳重,言谈之中,机锋锐利,多些书生意气。还有,来自元越成均的毕良佐,很善于商学和算学,是不可多得的理财高手,此二人俱是人杰。” 丁钦安进言,“君侯,臣也无意间发现一人,来自北地至正会,名叫傅奚,尤其擅长制作器具,他的祖上还是东元人,据说是大匠盘输的后人。” 公羊错面露喜色,“赶紧将这四大才喊来,看看授予何等官职。” “君侯,四人正在门外候着那!”在旁的侍卫长皋仁本插了一句话,“父亲让把四人请来,说君侯今晚要是相见,就请进来,若是不想见,就改日再说。” 公羊错喜上眉梢,急急言道:“赶紧请来,不要轻慢了贤者。” 皋仁本赶紧跑出大殿,皋相骂道:“就不能稳重点,猴急猴急的!” 片刻后,四人入殿,公羊错打量四位士子,都是饱学之士,满意的点头。 等落座上茶水,公羊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