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赤乌旗帜飘扬,海隅城西南的校场被亲翊卫严密戒严。 校场马道上,一名中年武士骑着骏马,马上武士高大英俊,手拿长槊,腰间佩戴长剑,穿着轻巧皮甲,脸腮胡更让他男子魅力十足,勇武非凡。 此人是皇帝的姐夫,宁平公主的丈夫,段公达。 巫马卿提醒独孤意,“此人是大卫领,威名赫赫,你可注意了。” 独孤意眼眸平静如水,手执长剑,傲然走上校场,二人没有多言,只是上下打量对方,暗暗评估对手的实力,思谋应对之策,觉察出对方的凌厉杀气,都暗暗小心,相互抱拳施礼后,便抽剑比武,炼出来的都是杀人剑,动作简洁之极。 二人都是大开大合的剑法,剑锋在阳光下闪耀,刺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正当皇帝提心吊胆时,听到“咚”的一声,只见独孤意的剑被段公达挑了起来,独孤意脸白如纸,段公达也是气喘吁吁,可见刚才已经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皇帝心情激荡,却没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点头。 传说中的“东元第一刀”端木威上场,他手持双刀,身躯凛凛,异常高大,比常人高出一头,双眼光射寒星,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段公达看出此人修出真气,内力雄浑,不想浪费体力,便直接放弃比赛,投剑认输。 此举大大出人意料,人群中传来了阵阵嘘声,众人本以为捍卫宸卫的荣誉,段公达断然不会如此,皇帝有些尴尬的问道:“大卫领真的要放弃?” 段公达点头,“圣上,比起我皇领万千灾民,我的声誉不值一提。” “凭此一点,可载入史册。”梁兴奴听闻,满脸欣慰,“大卫领多休息片刻,待会儿可有马战,大卫领骑术精湛,长槊在手,可横行天下。” 见段公达认输,巫马卿征询道:“王上,还让大翁主出战吗?” 冉仲翙摇头,“王上,段公达是养精蓄锐,以待马战,我闻段公达雄烈过人,当年的禺支悍匪马鹞子,马扶公,在他手下,不过三招,此人马战雄冠天下,大翁主虽是女界英杰,巾帼英雄,怕也不是大卫领的对手,臣看,还是换人为好。” 东元王盯着众臣,“你们手下可有豪杰出战?” 此时,缇仙蹦了出来,“父王,前几天,李乂曾一拳击败独孤意。” 东元王大喜,提议道:“那就让李乂最后出战。” 大君面露遗憾,“父王,李乂已回泰威山,怕是来不及啊。” 东元王想了想,催促道:“那就让他快马来都,过几日再战,粮我们可以借,但是这国家体面可是不能丢,我们最后这一局,必须要胜。” 在另外一旁,师乐昉和师玑嘀嘀咕咕了小片刻,到了最后,师玑满脸娇羞。这时,师乐昉站了出来,很是自信的言道:“王兄,我堂堂东元岂能无人,何必非要等个孩子来战,坠了我们东元国威,我去战他便是。” 巫马卿赶紧阻止,“大翁主,军国大事,不可意气用事啊。” 师乐昉扭头言道:“王兄,这师玑的婚事,我来做主了。” 东元王赶紧问道:“什么婚事啊,你说清楚啊,这可不是儿戏啊。” 师乐昉牵出白马“朔风”,喊道:“王兄,你就等着好事吧。” 见到师乐昉上场,段公达身着轻甲,跨马持枪而来。 看到是个女人,杨皇后摇头,“难道东元无人,怎么会让女人出战?” 梁兴奴笑道:“偌大的东元,岂能无人,让大翁主前来,不过有意为之。” 师乐昉见到段公达如此英俊儒雅,顿生好感,拱手言道:“大卫领,我听闻你马战无敌,待会儿我要使出我的真手段,看看你多大本事。” “大翁主手下留情啊。”段公达嘴上说的轻松,却不敢大意,举起了长槊。 师乐昉年届四十,却依然美艳动人,俊俏英武,二人斗得起劲,众人看得是双枪舞动,长槊纷飞,打的如火如荼,令人眼花缭乱。师乐昉的长枪刺向段公达战马的前腿,段公达把战马提了起来,本来以为轻松躲过,可战马体力不支,被长枪刺中,战马吃痛,猛然站立起来,段公达没料到,从战马掉了下来。 看到这里,皇帝和所有的人顿时站了起来,这个太意外了。 眼看就要落马,掉在地上,段公达却猛然抓住师乐昉的战甲腰带,顺势向上,一个鹞子翻身,犹如腾云驾雾,落在师乐昉的马上,顿时赢得了满场喝彩。 这一下,高低立判,段公达赶紧下马,赔礼道:“大翁主,多有得罪。” 师乐昉倒是洒脱,爽朗一笑,一夹战马,大喊道:“大卫领,你胜了。” 皇帝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