屡次扩建的姚府已是中都最大的府邸,家族鼎盛的标志。自姜家衰败后,很多势力改换门庭,大部分都投靠了姚家,这让姚家势力急剧膨胀。 被搀扶着来到祠堂,姚政君虔诚的烧香焚拜,跪在蒲团上的姚政君嘀咕道:“列祖列宗,不孝子前来谢罪,保佑我们姚家挺过这一关!” 看到父亲如此,姚武很是不屑,“爹,你这是不敬苍生敬鬼神啊!” 正在磕头的姚政君勃然大怒,腾的站起身来,拿起手边的玉如意,没头没脑的朝姚武砸过去,姚武反应倒是很快,肥胖的身躯轻巧的躲开。 “当啷”一声,玉如意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屋内的老夫人听到清脆的破碎声,吓了一跳,赶紧带着侍女过来。见到姚政君正拿着荆条,迈着吃力的步伐,追着姚武打,姚武则围着屋内的大桌子绕着圈跑,夫人赶紧上前,将姚政君拦下,“老爷不要动气,气大伤身!” 见到夫人拦下老爹,姚武正了正衣冠,“姨娘,你看,爹现在脾气多大。” 姚政君大骂道:“滚,你这个孽子,给我滚出姚家。”说着大咳两声。 夫人赶紧上前,给姚政君轻捶后背,“老爷,什么事这么大动肝火。” 姚政君失仪的大喊,“圣上震怒,太后不管,上天要灭亡我们姚家啊!”说着,悲从心来,声泪俱下,“都是这个孽子,都是这个孽子要亡我姚家啊!” 姚武嬉皮笑脸的凑上前来,斟杯茶递了过去,“爹,哪有这么严重。” 姚政君气鼓鼓的骂道:“孽子,去年就告诉你,不要擅动太仓存粮,那是诛族大罪!你这个孽子却振振有词,强词夺理,什么狗屁‘涝三年,旱三年,不旱不涝又三年’,明年粮食就大丰收,不值钱了,到时把赚的钱来购粮,补充亏空就可以。你的粮那?”姚政君气愤的大声质问,又忍不住抓起手中的荆条。 姚武肥胖的身躯赶紧跳到一边,这个举动惹得夫人轻笑起来。侍妾们听到厅堂吵杂,也都凑了过来,七嘴八舌,乱哄哄的闹腾,被姚武骂了出去。 姚武正了正姿态,严肃的说道:“爹,没那么糟糕,听我给你说说。” 夫人也劝道:“是啊,盆子都多大了,五十多的人了,还拿他当孩子那!” 看到姚政君放下荆条,姚武赶紧将荆条交给姨娘,笑道:“爹。” 姚政君闭上眼睛,享受着夫人的按摩,对姚武不理不睬,“爹老了,快八十了,打两口棺材,我和你姨娘今晚就上吊得了,以后破家灭门,我们不管了。” 姚武噗嗤一笑,“爹,你老还要活到百岁那,想这干嘛!” 夫人也劝道:“就是,老爷,这话多不吉利,盆子就是有办法。” 看到爹不再动气,姚武凑上前去,“爹看今日朝堂上,就数余家最为得意,这几年,余家没怎么掺和倒卖太仓粮这件事,自然也不担心皇帝问责!” 姚政君没好气道:“那是余靖昌家里没有要钱不要命的孽子啊!” 姚武被这话噎的直翻白眼,姚政君接着言道,“去年大家倒卖太仓粮食,余靖昌怕被大家说成另类,只是象征性的倒卖千石,当时还被刘尚诚大肆嘲笑,说他胆小如鼠,如何发财啊!没想到啊!谨小慎微没错,人算不如天算啊!” 姚武点头,“任谁能想到今年还是大旱,粮价现在已飞上天了。” 姚政君言道:“看来我还是要去求求余家,帮我们去常扬购粮。” 姚武摇摇头,“爹啊,你这是做梦的吧!余靖昌怎会帮我们姚家那!我告诉你,余靖昌可没入成业殿,他也巴巴的等着那,咱家倒台了,他可有很大的机会啊。余靖昌搞不好正在给常扬那边写信,让他们管住粮仓,不卖给咱们那。” 姚政君神色沮丧,“看来这条路也走不通了。”说着又颓然坐下。 姚武笑道:“爹啊,无利不起早,平白无故,余家干嘛尽力帮你?” 夫人知道姚武有办法,笑道:“盆子,你有什么办法快点说!” 姚武面色肃然,郑重的说道:“让位、联姻、弃子、回转。” 姚政君睁开眼睛,看着姚武,感觉有些希望,“说说你的办法。” 姚武侃侃而谈,“我们姚家要有人让出位子来,余靖昌才能接替啊!” 姚政君摇了摇头,“余靖昌不是傻子,等你和姚弼士被罢官夺职了,将来担任中辅的必然有他了,人家本可以坐享其成,何必帮助我们姚家那?” 姚武意味深长的笑道:“然后,我打算把妘儿嫁到余家。” 老夫人想了想,“你是说余家的余恪敬吧!就他这个孙子年龄最合适。”不过夫人接着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