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去做?” 车夫问道:“为什么不是鸿泽,那晚鸿泽也上前搀扶大爷了。” 鸿基魁面露嘲讽,“这个贱子,就算杀死了大哥,哪里轮得到他继位。就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敢做这种杀伐果决的事情?就算是他有这个心,他有这个胆吗?就算他敢做,谁能帮他?世家哪里会去扶持他,这不是惹火烧身嘛!” “说的是这个理,没人搭理这个娼妓的儿子。”车夫点头,“公子爷马上就是世子了,可是万金之躯,我们应该多加护卫,公子爷最近还把护卫撤了那?” 鸿基魁摇摇头,“这护卫多,人就杂,大哥死后,你看看,三弟身边多少人护卫,最后不还是死的不明不白,保不齐就是护卫出卖了他。” 车夫点头,“这样也挺好,没人注意我们,公子爷,还去醉香楼吗?” 鸿基魁盯着醉香楼的牌匾,隐约觉得不妥,摆了摆手,“算了,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眯会儿,你半个时辰后叫我,该进宫拜见公父了。” 梦到了自己登上了勾陈殿,成为常扬公,梦中的鸿基魁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正在迷迷糊糊中,突然传来了车夫惊恐的喊声,“公子爷,坐好了!” 在梦中,鸿基魁觉得天崩地裂,勾陈殿也在倒下,将自己压死,一个机灵,赶紧起身,醒来就看到辕马正沿着巷子狂奔,惊恐的喊道:“怎么还惊马了!” 车夫大喊道:“公子爷,刚才有群小孩子胡闹,捅了马蜂窝,公子爷坐好了。”说着,使劲勒马,可是马蜂追着叮咬,让辕马更加疯狂的奔跑。 鸿基魁正要跳车,车夫赶紧拉住,“不要跳,危险。” 前方就是下坡路,这条路是用长条石铺就的,马车颠簸的厉害,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鸿基魁想跳下去,可看着地面碎石,还是忍住了。正在此时,只听“砰”的一声,马车的套绳断裂,向着路边石墙撞去,眼看就要车碎人亡,在这危急时刻,饶是鸿基魁清醒,赶紧的一脚揣向石墙,生生将马车正了过来。下坡路上都是小石子,马车几次冲向空中,差点失控,可是被鸿基魁生生的化解了危机。 到了坡道尽头,就是闹哄哄的马市,数百马匹正在等待顾客挑选。 见无法控制马车,车夫焦急的大喊道:“快让开,快让开啊……” 见到有马车高速冲了过来,马市上的人群顾不得许多,便是一哄而散。 “轰隆”一声,马车撞倒三四匹马,才生生停住,幸亏马车结实,虽然被撞得破烂不堪,鸿基魁只是受了些轻伤,腿被压坏,挣扎着要爬起来。 阵阵嘶鸣,惊扰的群马狂奔,鸿基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蹄踏过,地上留下大滩血迹。看到这一幕,车夫松了口气,擦了擦脸上汗水,侥幸自己躲过一劫。 正在此时,车夫被背后一脚揣进马群中,在群马铁蹄下化成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