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鼎等人每日前来教坛帮忙,日子倒也是过的充实。 “这几天,一直没见憨头哥啊。”子禄正在熬煮大锅粟米粥,面带遗憾,“要是见到憨头哥,问问他,想不想跟我们到这来帮忙。” 子寿有些担心,“上次打的太狠了,赖三咽不下这口气,找人偷偷下手了?” 子鼎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憨头不简单,子禄,你在哪里碰到的?” 子禄在回忆当天发生的事情,“在码头碰到的,当时来了上百个皇领难民,我想起来了,成群结队来的,都是二十多岁。” “不好。”子鼎脸色大变,“赶紧走。” “怎么了?”子禄预感到大事不妙,顿时慌张起来。 “怎么不早说?”子鼎埋怨着子禄,将手中的瓢子扔下,“他们是当兵的!不是流民,流民都是拖家带口,有老有少,怎么会清一色的小伙子?这明显的是安排的当兵的混进来查案的,他们知道我们底细了,怕是正在追捕我们。” 赶紧往回跑,远远听到茅草屋传来了喧嚣之声,四人加快步伐,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十多名衙役捕快正在锁拿子角和子喜往外走。 子鼎客气的问道:“各位官爷,为何锁拿我的两个妹妹。” “来的正好。”李捕头抽出腰刀,招呼手下,拿出镣铐,“一并锁拿了。” 将六人押到县衙后,捕快将他们送到牢中交差,迎面碰到在牢房中巡视而出的游若山,当见到子鼎等人,便上前问道:“这几人是什么情况?” 李捕头很是客气的言道:“游曹,这六人就是伪造筹子,诈骗粮食,让县尊震怒的贼人,总算抓到他们了,先关押起来,待明日县尊审决。” 游若山提议道:“这几人身强力壮,是不错的劳力,斩了有些可惜,现在正四下找人加固城墙,各处缺人手,还不如让这几个贼子去服劳役。” 李捕头很是作难,“这可是县尊指明要的,我们担待不下此事啊!” 看到子鼎他们投来哀求的目光,游若山言道:“这样吧,你带上这几人,随我到内府,我亲自和县尊说说,让这几人做苦力,比斩了他们要好!” 在去的路上,游若山小声叮嘱道:“见了县尊机灵点,赶紧认错,应对的好,可以不死,要是应对不好,我也救不下来。” 转过影壁,来到了精致的院落,还没等人通报,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此人方面阔耳,腆着大肚子,官威十足,陪着笑容的卢县令跟在身后,众位官吏众星捧月的环绕周围,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中年人就是广野泽二当家严希哲府中长史丁本良,跟随皇子成遂,为其出谋划策,成遂在夺位中失败后,丁本良赋闲在家。士林案中,丁本良为梁兴奴奔走,随着士林案落幕,丁本良被清算,在好友严希哲的邀请下,进入广野泽。 丁本良瞥见子角,眼神中流露出亮光,脚步不自觉缓了下来。 李捕头上前,“县尊,按您老人家意思去办,果然就抓到了贼子。” “丁大人算是来巧了。”卢县令指着子鼎等人,“这就是卑职跟大人提起过的,在筹子上暗动手脚的几个贼人,总算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丁本良毫无顾忌的死盯子角,眼神从来没有挪开过。 子鼎也觉到了丁本良的一举一动,知道他对子角动了色心,见有乞生的机会,拉着子角等人,赶忙跪下,“草民子鼎,跪拜长史大人。” 丁本良的双眼还是盯着子角,她的衣服纽扣被撕掉几个,里面隐约可见,正是这隐约之间的朦胧,让丁长史愈加喜欢,赶忙上前,将子角扶了起来,捏着子角柔软的双手不松开,满是爱怜,“怎受佳人一拜啊!” “这是胞妹子角。”子鼎指了指子角,然后指了指子喜,“这是孤女,见其可怜,就收留了她。”随后指着其他人,“这三人都是草民的结义兄弟。” “救助孤苦,倒是高义之士,”丁长史见子鼎定人健硕,有了打算,“卢县令,人说施恩施大恩,本官就讨个人情,将他们带走,随我做个亲兵吧!” 卢县令盯着四人,厉声高喝,“你们可知罪?” 子鼎赶忙回道:“大人,我们骗取公粮,罪该当死,甘愿伏法。” “知罪就好。”卢县令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按律当斩,可丁大人宅心仁厚,为尔等求情,希望你们痛改前非,一心向善,誓死追随大人。” 子鼎赶忙跪谢卢县令和丁长史,“生死场里走一遭,卢大人不杀之恩,丁大人救命之恩,小人没齿难忘,我们兄弟定当追随,至死不渝。” 卢县令装作为难,“大人将这四人带走,剩下二女,卑职如何处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