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侯城作乱。 南城门前的刑场,围满了人,许多老百姓探头向里望,但犯人还没带上来。 人群中,林川并未遮掩面容,静静等待汤冀飞的出现。 刚才他回到酒楼,却不见汤冀飞,就知道事情不妙。 而此刻用刑问斩的戏码,他自然知道对方的用意,是想引蛇出洞。 “图云的爷爷图天工也在,看样子,我要对付两名结丹境。如果两人相距很近,我暗中下手,地火可以同时压制他们。但如果两人分开,我就需要用地火和符箓同时进攻,绝不能失手。如果稍微给他们半分喘息的时间,我就危险了。” 林川审问了钟劼垣三人的魂魄,得知图天工的消息,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对方有所防备,这次地火就未必能,得到对付褚红旭时那么好的效果了。 “官府的效率真高,才几个时辰,竟然就抓到凶手了。” “那是当然,温侯城的官府和别处可不同,他们是有真才实干的。” “多亏了钟家呀,不然,温侯城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许多百姓对钟家感恩戴德。 生活在这座城市,比其他城市更幸福、更安全。 殊不知,这是因为,有的喜欢杀鸡取卵,有的喜欢养猪罢了。 “阿嚏,阿嚏……” “阿嚏,今晚怎么这么多花絮,像是蒲公英。” “哎哟,这蒲公英真小,我吞进肚子里了。” 不知为何,刑场周围飘散着许多蒲公英,有的细微到不可察觉,随着人的呼吸进入体内。 “小子,滚开,站最前面,你也想被斩首啊?” 一名锦衣玉带的青年,在几名保镖的簇拥下,想要把林川挤开。 林川回过头来,青年正欲继续喝骂,却被林川那恐怖的眼神吓得直哆嗦,把骂娘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然后,他默默挪开脚步。 林川没有节外生枝,站在距离用刑官的席位只有十米的位置,如果钟贺梁和图天工同时出现,他就有机会用地火,同时斩杀二人。 “来了。” “快看,一男一女。” “好浓的血腥味和恶臭,快看,那个女人的身上全是屎尿。” 人群激动起来,纷纷看向两辆铁制的囚车,指手画脚的样子,仿佛这些人和他们毫不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