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应的干脆,从他说话口气不似说谎。 况且,这种事,他也没必要说谎。 都这个节骨眼了,隐瞒这些无异于事情真相查明。 另外,诚如中年人说的那样,作为从外面进来的新人,老徐是非常清楚体育馆流程的。 不论是他们之前从外进入,还是后期申请外出搞物资回来。 他们所有东西都必须上缴,下发奖励也是经由上面挑选。 所以单从这点,馆内获得相关物件可能性基本为零。 “如果这样的话,队长……”到了摊牌时候了,老徐已经做了最后努力,他很希望能为驻军找到合理托辞,但很显然这样努力是徒劳的。 老徐深提口气,肃然说道:“馆内人没法弄到这些东西,那就只有驻军方面有可能做这种事儿。本来我也不想去怀疑驻军,但是队长,你说过,储物室的钥匙几个月前被驻军要求,这之前那是一直由你保管的。所以驻军方面有了钥匙就有进入储物室可能。加上他们完全有能力和材料去改造音响,并设定相应时间。还有,今夜的集卡放尸行动,值守队员说他们没有发现异常,集卡车门就那么开了。后期我也有仔细观察过,若是真是人为开启,体育馆外围那般空旷,他们没可能躲的了。但我没返现任何人活动踪迹。现在看来,集卡车门多半也是利益用了相关定时技术自行开启。所以我们那边监守才未能看到任何异样。” 默不作声,中年人两只眼睛盯着手里定时器。 片晌,他猛的抬起头:“那照你的意思,这些事儿都是驻军那边坐的咯?” 老徐不置可否道:“从目前所有证据指向,体育馆驻军嫌疑最大。” 的确如此,中年人明面上没有说,但心理已经倾向老徐看法。 见中年人没有开口,老徐紧接问道:“队长,我之前就问过你,体育馆驻军方面离开时有没有表现异样,你回答我说没有。那他们过去一段时间,是否有比较古怪举动,或者再和你接触时有什么特别地方?” 中年人是唯一有机会和驻军方面联系打交道人。 老徐相信,人若是有隐秘行动,相关人员肯定会有破绽。 以中年人的城府,理应能够感受道。 对此中年人相当认真道:“和我接触的人没什么特别地方,事实,他们过来也就是传达命令,那些家伙都是当兵的,做事风格全都是扑克脸,就算有问题,我也看不出。” “不过你说这些事儿是他们做的,可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又是这个问题,老徐现在也是想不明白这点。 体育馆方面驻军即便真想杀了体育馆幸存者,何至于搞这么大阵仗? 他们完全可以直接采取更直接方法解决馆内人员,他们可以直接射杀,或者别的手段。 而眼下这种……旁的不说,这么些集卡所耗费的油料就不是个小数字。 更何况,抓捕这些丧尸也不是简单事儿。 他们若单单为解决体育馆内幸存者这付出代价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我不知道,这也是我过来和队长你询问相关原因。我也是想不明白他们做这些有什么意义。”老徐坦诚回道。 “行了,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还有其它要说的吗?”中年人似是很疲累问道。 老徐看看中年人表情,知道自己这席话给他带来冲击不小。 想了想老徐还是再行补充道:“队长,这件事儿在没更进一步细节情报前,咱还不好说是怎么样个情况。有可能是驻军内部个别老鼠屎所为,不排除他们想趁着驻军大部队离开把体育馆搞垮,从而达到他们自身目的。” 这并非不可能。 毕竟每个人思想不同,境界不同。 驻军在体育馆为这里百来号人护卫了这么多日子。 作为过来人,老徐可以想的出这当中的艰辛以及他们付出的努力,甚至牺牲的人数。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人难免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 你不可能叫每个人都那么大公无私的付出。 一年时间啊,就这么白吃白喝供着体育馆里几百口子。 这些家伙,就像是寄生虫样在馆内安然享受着一切。 老徐相信初期驻军或许还是一条心无私奉献,可时间久了,牺牲大了,当间难免出现不同声音。 毕竟,维系这么多人员的体育馆不是容易事情。 光是搜罗攻击吃喝就是个大问题。 加上战友情催化,牺牲死人更容易叫相关人员产生畸形想法。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为这些人免费服务看管场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