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寒绯洗完澡,换上白茶给她的新衣服走出来时,她看见柳凡芍将两位老人家哄得笑不拢嘴。 就连两位老人家的亲孙女白茶都说柳凡芍太会说话了。因为两位老人家是白茶的姥姥与姥爷,大家都跟着白茶一样叫姥姥与姥爷。 姜寒绯走过来,自觉挨着姜怜兰与陶玉燕坐在一处。她 靠在姜怜兰的肩膀上听柳凡芍说故事。 她的手刚放在桌子上,就像是被尖细的针刺了一下手指末端,这疼痛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倒吸一口冷气后,如闪电般快速缩回手。 她仔细看自己感觉到疼痛的手指尖,上面没有一点伤口,更别提被戳出血。 “寒绯你怎么了?”姜怜兰与陶玉燕离得近,姜寒绯倒吸冷气的声音听得很清楚。 姜寒绯的反应让陶玉燕快速上前,抓过她的手仔细端详。 姜怜兰也着急的凑近看。 两人一人一根手指头仔细检查。 姜寒绯:“我没什么事情……” 两姐妹都母羊听姜寒绯说这话,依旧坚定的检查姜寒绯的每一根手指头。 姜怜兰:“这根手指没有问题。” 陶玉燕:“这根手指没有受伤。” 反复检查之后,姜怜兰和陶玉燕异口同声地说道:“行了,没什么事情!” “我说了呢,没什么事~”姜寒绯的语气格外的轻松自然。 偏偏这样的语气让姜怜兰和陶玉燕愁眉苦脸。 姜怜兰轻轻叹一口气说道:“寒绯,就是你时常这样说我才觉得你说的‘没事’不可信啊。” “可不是。”陶玉燕见过姜寒绯拼命工作的模样,明明坐着吃饭都快要睡着了,醒过来以后又是一句“没事没事”。 姜寒绯尴尬地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靠近文火煮着茶水的锅。“来,喝茶。” 砂锅里放进了红茶、梅子与少许甘草咕咚咕咚地煮着。室内茶香四溢,方才下过一场雨,又渐渐入晚间,暑热微微散去。 水入杯子的轻响激起空气中的凉爽,色泽微微带着些橘红色的水色泽润亮,其中的香气越发浓郁,一口饮下,齿唇间还有一股香浓醇厚的茶香与梅子的微酸悠悠驻留。 在姜寒绯与姜怜兰在喝茶的期间,陶愿和纪春筠都换了一身新衣服走过来。 陶愿和纪春筠来这茶庄坐下,刚喝下一口热茶就听到柳凡芍在给白茶的姥姥和老爷讲一则故事。 这故事是改编于姥姥和姥爷的爱情故事。姥姥与姥爷是共患难以后才向对方表明心迹,两人情投意合后很快就接成了夫妻。 柳凡芍张口就说道:“如果是一个修士的故事。那姥姥您就是医修!故事的开端嘛,作为一名女修士,医修的姥姥在一次出行中听闻舟上有一名年轻的男子陷入昏迷,眼睫毛上沾着白色的霜花。这怪事在舟上传开了以后,舟上的医修都前去看望这个年轻人。姥姥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人,她想着有这么多医修在,什么病都能够治好。” “姥姥是这样想的。过了两日,一个身穿破旧道服,面色惨白的女修士见到姥姥从客房中出来,便立即扑进去,紧紧抓住姥姥的衣摆,哭着求姥姥救人。 这位修士哭着喊道,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只有您能就她了! 姥姥无法从对方手里拽出自己衣摆,衣服被扯乱了。姥姥您说,这位道友你松手,请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那为担忧儿子的修士说,我昨日与您擦肩而过便闻到您身上的药香,您一定是名医修。这船上的医修都救不了我的儿子,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此地充斥妖气,妖气受城中灵气吸引,我的儿子被妖怪打伤,又被那妖女下毒,舟上的医修都无法解毒,求求您救救我的儿子!不然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姥姥您看起来不像是会受他人胁迫的大宗师。” 柳凡芍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姥姥说的。 姥姥立即拍了一下柳凡芍伸出去的手掌说道:“是了,我讨厌被人威胁,哪怕理由是为了救人也不行。” “我果然没有说错把,姥姥!”柳凡芍一听,连忙握住姥姥的手说道,“您当年救下姥爷,姥爷就如同话本的故事,对您以身相许了?” “是啊,那时候的她,真的救下了许多人。”白茶在学医上没有多少天赋,所以没能继承姥姥的医术。姥爷捋着胡须,回忆起往事。 他沉默片刻,而后对白茶说道:“多年前真的很多人在那场疫病丧命,我这几日又有一种不踏实感,担心又有灾祸降临人世间。茶茶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如何才能安眠?这故事……” 姥爷稍作思忖,观察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