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葬礼结束后。 唐筝果然被顾秉叫住。 “唐筝。”浑厚的声音带着丝冷意。 “有时间吗,爸想跟你谈谈。”顾秉知道她和顾憬洲现在彻底离了婚,却故意还是自称爸,为的就是能在她面前抬着端着。 而且他觉得有层辈份压一头,唐筝也会听话许多。 只是他不知,现在的唐筝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逆来顺受的顾家儿媳妇了。 “很抱歉顾董,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唐筝礼貌客气回顾秉话。 一双不含什么情绪的眸子对视上顾秉那双清冷冰凉的黑眸,不卑不亢,不闪不躲。 结婚三年,对于这个公公,唐筝可以说是陌生的,因为他几乎是长年不在北城,即便是过节和过年,他也很少现身。 而对于他不现身的说法,温岚也一直是说工作忙。 至于顾憬洲兄妹,本来从小就和他感情淡漠,所以久而久之也早已习惯他的不出现。 甚至她记得有次顾憬洲还说,他的字典里没有爸爸这个词。 顾秉见她用分外生疏客套的顾董二字拉开两个人距离,沉声道,“怎么,和憬洲这婚才刚离,就不认我这个父亲了?” “顾董既然知道我和顾憬洲已离婚,那又何来什么父亲?而且说真的,我这样的人只怕高攀不起您身份,我还有事,告辞了。” 唐筝几乎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顾秉找她为何事,但是为了爷爷能心安,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他们顾家人捏扁捏圆。 宋律师说得对,财产是老爷子的,他们无权干涉。 “唐筝,站住,我确实有事跟你说。”顾秉没想到唐筝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脸当场黑了下来,愠怒道。 许久不见,他倒是不知道他这个儿媳妇竟然伶牙俐齿起来了,也怪不得温岚拿她没办法。 看看现在,就连他这个当公公的主动找上她,她竟然都是这副高傲清冷的姿态。 前面的唐筝止了步子,却没回头,细声道:“如果顾董想跟我说的是爷爷那笔财产之事,那您还是免开尊口吧,因为财产是爷爷赠与小王子和小糯米的,任何人都休想抢了去。” “唐筝,你一向聪明,所以你觉得爸那笔财产为什么会赠与你生的那两个孩子?还不是他老人家以为他们是憬洲的孩子。 但有些话相信你妈已经告诉你了,虽然难听了些,可那是事实。 你生的那两个孩子与我顾家没有半点关系,所以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觉得你有脸得我顾家的财产吗?” 刷的一下唐筝的心再次像被利刺狠狠扎了一下,孩子与顾家没半点关系? 呵呵,看来他们顾家人想逼她吐出爷爷那笔财产,还真是编织在那个梦里不愿清醒了。 “顾董,麻烦你回去转告温岚和顾憬洲,孩子确实和顾家没有半点关系,因为他们是我一个人的。 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故意诋毁和强调孩子的身世让我很不高兴。 最后一句,如果可以,我宁愿孩子真如温岚所说,是个父亲不详的孩子,也不愿他们是你顾家的。” 话说完,唐筝直接抬步离开,那清瘦纤细的背影莫名闪过坚韧,看得顾秉不由得深深皱紧了眉。 什么意思?唐筝刚刚那番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事情到这种局面,她还以为孩子是憬洲的?可笑。 看来为了不交出老爷子这笔财产,她还当真是下了功夫,铁定不争的事实到她面前,她竟然还强词夺理,愤然狡辩。 医院。 唐筝刚进薄夜宸病房,幕珊珊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顾家那些狗没为难你吧?” 边说,她还边上上下下打量唐筝,在见她确实没受伤后,这绷紧的心才算放下。 早在刚刚唐筝去葬礼现场时,她一颗心就悬紧的厉害,生怕她只身过去那些疯狗会为难她。 “我没事,珊珊,你去休息会吧,我来照顾他。”唐筝看了眼床上侧身阖眼的薄夜宸,轻说道。 幕珊珊却大咧往旁边椅子一坐,“反正我也没事,还是留下和你一起照顾吧,不然就……面瘫脸这猪一样沉重的身子,我怕你一个人搞不定。” 后面这番话幕珊珊刻意压低了声音,暗想,她声音都已经这么低,而且面瘫脸又睡着了,所以他一定没听到才对。 哪知她心里想法才刚落下,眼前突的就一只白色庞大物体飞了过来,吓得她啊的尖叫了一声。 “滚出去。”薄夜宸见枕头丢去都没把幕珊珊那张烦人的嘴捂紧。 火气蹭蹭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