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完呢。 病房里只剩下马燕敏跟林舒月。 马燕敏看着关上的病房门:“你也看出来了是吗?” 林舒月疑惑的看着马燕敏。 马燕敏笑着道:“我妹妹跟振波的事情。” 马燕敏一说,林舒月就明白她说的是什意思了。 的确,马燕芝跟徐振波间确实是有一点不常。 就刚刚她跟马燕芝相撞,她们都没怎着呢,徐振波就站起来先对她解释了。 马燕芝也是,要出门了,却不先看马燕敏个姐姐,而是看徐振波个姐夫。 马燕敏看林舒月明白了,她脸色淡淡的道:“我死了以后,我妹妹会嫁徐振波。” 林舒月啊了一声:“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马燕敏摇头:“振波是我们是十村八寨里最有出息的后生。我妹妹也温柔能干,她们两个在一起,我挺放心的。” 林舒月仔细看马燕敏,马燕敏说句话确实十分诚恳。 倒是林舒月有点接受不了了。怎讲呢,小姨子跟姐夫,在姐姐没有去世前就谈婚论嫁,多少有点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马燕敏看林舒月的神色,倒是笑了:“我妹妹是个可怜人。” “她前有一段婚姻,但她嫁的家人不是好人家。她婆婆喜欢看小两打架,每次有事没事就撺掇她儿子打我妹妹。我妹妹打得流产了一回,后面有一回打断了腿。我爸妈知道了,就去把她接回来了。” “我们边,风俗保守,离婚了的女人在村子里会说闲话,我妹妹心细,受不了些,跳了一次河,救起来以后,我把她带到了鹏城。” “我住院的一年,店铺一直都是她在看的。赚的钱也都我治病了。” “并且姐姐死了,嫁妹妹过去。或者丈夫死了,嫁丈夫的弟弟或者哥哥,在我们边不是什稀罕的事情。”马燕敏对丈夫在她死后会娶妹妹马燕芝件事情接受良好。 “我家振波跟我婆婆一家都是好人,我妹妹嫁他,我是放心的。” 只是在放心余,心中依旧会又些酸涩。她的丈夫啊,是好的人,要不是她命不久矣,她又怎会把丈夫让出去呢? 马燕敏说,林舒月也就了解了,在一些少数民族地区,种事情确实不少见。 许是跟林舒月说了多,打了谈兴,马燕敏跟林舒月说了自己的好多事情,包括她们里的山,里的水,跟里的人。 马燕芝回来了,她放下尿盆,就到边用水洗了一下,然后把马燕敏的病床摇起来,然后又立马去倒水:“姐,喝水吗?” 马燕敏早就渴了,她点头,马燕芝把水端马燕敏,马燕敏咕嘟咕嘟的就喝了好几。 林舒月注意到,马燕芝马燕敏倒水用的是一个紫色塑料外壳的暖壶,种暖壶医院外面的商店就有卖的。几乎每一个住院的人都有一个,并不平常。 喝了水,马燕芝把病床摇下去,然后挽起袖子马燕敏按脚。 马燕芝见林舒月在看她,抬头羞涩的笑了笑:“医生说,我姐姐在床上躺着,久了身体肌肉会萎缩,经常她按按会好点。” 马燕芝说话很小声,普通话带着一股浓重的乡音。 马燕敏说:“你休息一下,不是才刚刚收摊过来?不累吗?” 马燕芝摇头:“不累。”说完不管马燕敏,认真的她按脚。 马燕敏抿嘴,眼中有泪光闪过,像是要转移话题,她看着林舒月,道:“我们家的店铺卖掉了。小芝几天都是在菜市场跟学校门摆的摊子。” 摆摊跟有固店铺是不一样的,有店铺只要在店里等着,顾客上门就好了,摆摊不一样,要把摆摊用的东西搬到车上,再骑着车子把东西搬到摆摊的地方。 些东西很重,也很累,马燕敏吃过种苦,知道种滋味,她劝过马燕芝,让她不要累,但马燕芝不听。 马燕敏知道,她所以拼命,都是想她看病。 “真辛苦。” 马燕芝闻言,说:“要是能把我姐姐的命救起来,再苦再累都值得。” 说完低头的一瞬间,马燕芝的眼睛就红了。 徐振波也回来了,他把医院的结算单马燕敏,就去收拾马燕敏住院用的东西。忙忙碌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