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期时,作为咨询对象,解答过陈静安有关学校的问题,既包括选课以及老师教学水平,也不乏快递点位置、附近饭馆哪家不错等事,江宇达每次耐心解答,免去她不少麻烦。 两人往女生宿舍方向走,江宇达夸赞的言语过夸张,陈静安只觉得不好意思,几次想扯开话题都无果,直到到宿舍楼下。 “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江宇达问。 陈静安没回答,脸上的笑意也在见到他身后的男人时逐渐消失,挺拔高大的身形,眼廓深,鼻梁又过挺,他的外表是那种张扬到极具攻击性,他眉眼压得低,视线平直看过来,没余情绪看着她。 心尖与瞳孔同一时间骤缩。 “……不了。”陈静安快收回视线,“我晚上跟朋友约好,谢谢学长的礼物,下次有时间请吃饭。” 江宇达表示理解:“好,希望学妹说的不是客套话。” “怎么会。” “学妹下次见。” “谢谢学长。” 江宇达挥手,走了。 无遮挡,两个人直面,压迫感几乎是扑面而来。 走过去时陈静安不自然回头看了眼,在看人是否走远,她的动作落在沈烈的眼中,他反而扯唇笑,笑意深,作的是谦谦君子、斯文儒雅模样。 “来之前怎么没发消息?”陈静安问。 “手里是什么?”沈烈没回答,她穿一条白色长裙,面料顺滑,他握住她的腰,没什么肉,骨头纤细,像是只手就能折断。 “学长旅游带回的茶叶。” “学长?”沈烈回味这个称呼。 “他大我一届,的的确确该该叫学长。”陈静安不知道这称呼有什么问题。 她不知道的有,就像是对虚伪秽恶的人而言,善良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掌心在收紧,那股烫意越来越难忽视,像寂寂燃烧的暗火,沈烈仍然笑着,姿势慵懒随意,他问:“我也送过礼物,怎么不谢谢我?” “我谢过。”陈静安自认在这件事上,她为家教仍然礼数周到,即便对方是沈烈。 “不像这样。” “?” “既没叫过我学长,也没这样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