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依惊恐大喊: “你要干什么?” 欧文直接将扯下的领带缠在凌依的手腕上,狠狠往后拉,甚至曲起膝盖,狠狠压住她的身子: “自然是做——傅以深对你做过的事情。” 凌依拼命挣扎,领带反倒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生生勒断。 伴随着领带的收紧,欧文的眼神,看起来,更兴奋了。 兴奋到,变态。 凌依这才知道,傅以深每次的“捆绑”是有多温柔,多生怕弄伤她…… 傅以深……你在哪…… 你不是给我的脚链安了追踪定位器吗? 你快来啊…… 小丧尸快顶不住了…… 凌依现在突然无比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给傅以深打那么多针麻醉。 欧文的手指轻轻揩过她的脸颊,滑过脖颈,一路往下,直到锁骨,声音凉薄:“说,他是不是碰过你这里了?” “你不要碰我!小心我咬死你!你这个要放光我的血把我做成标本的怪物!”凌依别过头想去撕咬他的手指,却怎么也咬不到。 欧文见她张口像只小野猫一样乱咬,反倒饶有兴致地用手指逗着她玩: “以前,我的小一也很喜欢咬我。” “太不乖了,明明我那么喜欢它。后来它挂在地下室的墙上了,就很乖。” 凌依自然是记得,小一,是欧文那只猫,那只被他放光了血活生生做成标本的猫! 欧文轻哼了一口气: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放光血做成标本’,那个叫‘永生’。我喜欢什么,什么就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凌依狠狠地盯着他: “我告诉你,猫要的是自由,鲜活的自由!不是被你做成标本挂在墙上!” “你们只是我的附属品!不配谈自由!”欧文低吼了一声,俯身就要咬上她的脖颈。 凌依绝望大喊:“不要!!!” 随即听得一声“砰——” 似乎,有一道光闪过。 欧文迅速放开了凌依往另一个方向闪去。 凌依分明感受到,亮光闪过的同时,似乎还有风掠过。 而此时,似乎有什么东西直接击碎了操作台的屏幕,恰好,就是刚刚欧文所在的方向。 如果欧文没有闪开,击碎的,大概就是欧文的头颅。 伴随玻璃碎裂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窗台上。 猎猎的风吹拂着他的碎发,月光泄了下来,碎玻璃折射着斑驳的银光,悉数笼在那个目光清冷幽深的男人身上。 傅以深! 是傅以深! 凌依只觉得鼻腔一酸,她的傅以深来了,终于来了…… 他又一次,就这样不顾一切地生生闯了进来,像极了他每一次从天而降的模样。 傅以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上下起伏,像是一路奔跑而来,手上还举着麻醉枪。 刚刚那一枪,就是傅以深打的。 趁着欧文闪避子弹的间隙,凌依连忙挣脱了领带的束缚,欧文见状刚想要冲过来。 却又是“砰砰砰——”连续几声,连续几发子弹,将欧文与凌依隔绝开来。 只要欧文有意躲开子弹,就不能接近凌依分毫。 “不许碰她!” 傅以深森冷抬眸,掷地有声。 欧文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扭头看了傅以深一眼:“还真是稀客,监护人先生,伟大的傅教授,你居然进得来我这里?” 傅以深一步步走近他,拳头攥出了青筋,声音里克制着怒火:“我只是跟门口的人说,我来送最新的玫瑰状病毒研究报告,他们还很耐心地给我指路来着。我特地跟他们嘱咐,事关机密,让他们都退下,离远一些,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哦?但这也不是你来打断我们的理由。”欧文敞开了自己的领口,“没看到我们,正准备做一些快乐的事情吗?” 他不忘挑衅地直视傅以深,勾起嘴角:“这可是属于我们,丧尸同族的狂欢。只有我,能让她达到专属于丧尸的欢愉!” “你没听她刚刚说‘不要’吗?”傅以深瞳孔也缓缓泛红,“不是你情我愿,就是犯罪。” 欧文仰天长笑: “哦?犯罪?可我现在是丧尸,你能对我怎么样?再把我抓回去给你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