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鼻孔出气:“拜完佛啦?”
纪禾一面撸袖子一面拽着他往那间禁闭室走,老杨被拽得踉踉跄跄,蛋卷的酥皮渣洒了满地。她头也不回道:“抽我的,快点。”
猪肝粉快见底了粗线条的马飞飞才恍然大悟,丢下几个钱气急败坏又气势汹汹地冲向点心店,一长串国粹刚攒到嘴边蓄势待发,纪禾就从里屋走出来,耷拉着条被针扎得有些麻痹的胳膊先声夺人道:“晚了,钱都拿了。”
马飞飞剑指鼻尖:“好啊你个禾苗,居然用猪肝粉调虎离山!”
纪禾没搭理他的满腔愤懑,分给他几张票子说:“还你的。”
马飞飞一瞬间偃旗息鼓了,推回去道:“用不着。”
纪禾:“拿着,你妈的病不要治了?”
马飞飞:“……”
纪禾这人有时候就犟得像头驴,他今天要是不收下这个钱,她保准得追着他逼他吞下去,马飞飞只好接过。
老杨还在里屋保存血液,纪禾摸着裤边又道:“你转过去。”
马飞飞一看她这老道的藏私房钱的动作,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不会还跟我奶一样,在内裤上缝个兜儿吧?”
纪禾睨他一眼,他忙抿住嘴憋笑,弯腰做了个恭请的手势:“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