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堂点了点头,“不错!” “其二,立即将消息传给卞喜和乌古论达两个!让他们随时准备截杀夏辽在富民、官山一带的兵马!” “毕再遇他们劫了对方运粮的队伍,用不了几日时间,前方的兵马必定会察觉到后方出现了变故。” “他们第一线的兵马自然不会轻易后退,可是第二线的兵马却是不可能坐等下去。” “只需告诉卞喜和乌古论达给我截杀了他们的探马,让他们得不到任何消息,那这两处就必定要亲自派遣兵马前往关隘处查看情况。” “官山和富民一带的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以卞喜和乌古论达二人的能力,又占据了先机,必定能战而胜之。” “其三,黑汗和卓,本帅调拨给你五千兵马,立即出兵东胜州。” “现在咱们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也该开战了。” 黑汗和卓当即站起身领命,“大帅放心,只需三日,末将若拿不下东胜州,愿受军法惩治。” 东胜州本来就面积不大,而且所驻守的夏辽兵马也并不多,只有三千左右的数量。他以多打少又是突袭对战,若胜不了,他就可以回家去抱孩子了。 “另外,遣人给图克坛喀什喀统帅送去消息!告诉他我们的计划。副帅,此事你遣心腹前去,最好是书信一封!” “现在我们并不需要他们那边儿的兵马给我们多少助力,只需要他们做好防御,将夏辽兵马彻底挡在长城之外,那这场大战不管如何我们也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后方粮草断绝,等到夏辽兵马主力察觉之后,有可能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边境后退,但是后方的关口已经易手,他们同样有可能狗急跳墙、不惜一切代价趁着最后的机会强攻长城一线。” “如果突破了长城一线的防守,那他们便可以扭转局势!” “而我们所做的一切也都失去了意义!所以,副帅必须稳住图克坛喀什喀统帅。” 徒单克宁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这一点你放心便是。那家伙与本帅还有你岳父关系最好,而且,和你岳父一样,看似莽撞,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我亲自去信说明缘由,他定然能够明白我们的意思。” “如此便好!” 沈堂看着眼前的地勘图,“现如今,夏辽所有的兵马已经被我们困在西至九原、东至长城一线,向南有我们这支兵马。他们断绝了粮草,唯一的退路便是向北进入到蒙古汪古部的领地之中。” “你小子这个口袋,做的实在是精妙!”徒单克宁赞叹说道。 他之前就知道沈堂厉害,可是毕竟未曾亲眼见过。哪怕是凤翔府一战,也有着太多人为的痕迹,而且当时双方已经有了默契。而这一次,他眼睁睁的看着沈堂一步步谋划。 相比金国的将领,沈堂的每一步都出人意料而又无比玄妙。 金国的将领勇猛无敌、悍不畏死,这是他们的优势却也是他们的缺陷!包括他们这一代的统帅,思维同样有些固化,大部分时候都会选择更为直接的方式。比如,如果让他主导这一战,他更可能会选择直袭长城之外的夏辽兵马。 可沈堂,却是先行给对方画了一个大大的口袋,而现在,对方却依旧蒙在鼓中毫不知晓。 不得不承认,面对这样的一个敌人,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因为,你还在自以为得意的时候,对方已经布下了一个大大的陷阱等着你踏进去。到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从沈堂开始布局到现在,每一步都按照他的计划稳妥的向前推进,沈堂将对方的兵马以及自己一方的兵马,从地势到双方兵力对比甚至是对方统帅、将领的心思都谋算其中,这样的统帅远比一个无敌的猛将要重要的多。 “哎!”徒单克宁心中轻叹一声,“只希望以后金国尽量不要对上大宋了,哪怕是与大宋开战,也不要对上沈堂,否则,在沈堂的谋划下,哪怕是大宋的兵力、兵卒的战力处于劣势,他徒单克宁也没有任何必胜的信心。” 一道道命令和消息从沈堂这里尽皆送出去,得到沈堂命令的卞喜和乌古论达二人,当即便是埋伏在了官山、富民去向边境的要道上。哪怕是过往的小路,都派遣了小股兵马埋伏,直接将关隘到这两处要地的所有消息尽皆断绝。 与沈堂猜测的一样,原本按照时间的推算,后方的粮草的确该送来了。可是,如今已经晚了好几天依旧没有见到运粮队伍前来,这两处的守将当即坐不住了,直接派出了小队朝着九原的方向而去,想要查看后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可是,这些探马根本无法到达关隘边境,直接便是被卞喜和乌古论达二人的兵马截杀了。 又等了数日时间,派出去的探马如同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