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汤思退,你到底是何意!”赵璩厉声暴喝! 生死为大事,更何况皇族子弟! 见到赵璩的暴怒,汤思退神色不变,却是轻叹一声,“王爷,当年我入仕,与秉义郎大人也算有些交情,甚至秉义郎大人也曾擢拔过下官,如今老大人虽然已经故去,但是这份恩情我却不得不记着!” “或许,王爷以为下官之言乃是危言耸听,但是,王爷现在的处境,不用下官说,王爷自己也清楚,如果是无的放矢,下官又如何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夜访王府?” “下官只是不想老大人的子嗣枉死!所以,下官的话,王爷若是能听进去,那便听,若是听不进去,只当下官未曾来过便是!将来,哪怕是王爷归天,下官也定会吩咐子嗣,去给王爷上一炷香!毕竟,王爷若归天,子嗣是否还能够保存,也是个未知数!” 赵璩脸色变换不定,有些事情,不怕真正面对,就怕无形脑补!尤其是,自从与那个位置逐渐远离之后,赵璩心中又何尝真正安稳过?毕竟,说起来当年自己距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而整个大宋的天下,也只有自己才有可能对那个位置产生威胁! 这威胁到底大不大且不说,自古以来皇权之争,多少枉死之人?历来是有杀错无放过,就算多他一个赵璩枉死,也绝不是怪事儿。 虽然,以他的了解,赵眘的性子未必如此毒辣。可是,如果加上皇位这个前缀,什么事情不会出现?可以说,他现在还活着,对于赵眘来说,就是一种错误。 好半晌,赵璩方才阴晴不定的说道,“汤思退,你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当年之事,早已经过去了,如今大宋安定,那个位置也已经传承数年,本王也远在千里之外,又如何对那个位置产生任何威胁?而且,他若是对我动手,难道不怕天下人唾弃么?” “哎,王爷却是有所不知!”汤思退淡然说道,“若是正常情况,为了圣名,王爷自然无忧!可如果出现了差错呢?” “差错?”赵璩眼角狠狠一跳! 汤思退压低了声音,而后再度说道,“那个位置,可是太上皇传给官家的!如果,太上皇对官家不满了呢?你猜猜,官家会怎么想?” “当年王爷深受老太后以及太上皇恩宠,这份恩宠,到现在也是依旧!下官说的可对?” 听到这里,赵璩脸上阴霾敛去,显出几分得色,“那是自然!想当初,太上皇和老太后独宠本王,若非……” 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却很明了。 汤思退饮了一口茶,而后说道,“正因为如此!王爷在,那太上皇如果对官家不满,自然会有些念头,可是,如果王爷不在了呢?就算是太上皇在不满,又能如何?如今大位已定,难道还能再行甄选不成?” 汤思退的话语让赵璩心中有几分躁动,他踱步片刻,而后镇定说道,“他可是当年太上皇钦点之人,又如何会不满!而且,他虽然假仁假义,但是却也有一个仁孝之名!这不满,从何而来!” “王爷,此言差矣!”汤思退苦笑着说道,“王爷虽然久不在临安,但是,有些事情却应该也知晓!” “自从官家继位后,之前对太上皇的仁孝也就逐渐流于表面!可实际上到底如何,恐怕也只有太上皇心底方才知晓!” “此言何解?”赵璩急声问道。 “王爷,下官只讲几件事,想来王爷定能明白!其一,当年那岳飞之事,虽说假托秦桧之手,但实际上如何,几乎众所周知!然而,官家上位后,却是直接为那岳飞平反,甚至还追封了武穆之名!” “王爷想想,这不是明摆着说当年太上皇错了?” “臣不言君过,子不言父错!当年之事对错且不说,官家做的不厚道啊!要知道,对于此事太上皇一向是反对,甚至因此大病了一场。只不过,如今这朝堂,可是掌控在官家的手中,是否平反,太上皇之言又有何用?如此,太上皇能高兴?” “不错!”赵璩抚掌,“他一向虚伪,现在大权在握,无需隐藏了,自然也不会将太上皇放在心上!” 汤思退没有回应赵璩的话,而是继续说道,“王爷也知晓,当年太上皇对金人,一向是以和为主!之所以如此,其一是为了安定国内,其二是金人兵锋凶险,我大宋难当!然而,官家继位之后,直接便是发动北伐与金人开战!包括今年,再度与金人大战!” “几次侥幸的胜利已经让官家迷了眼睛,忘记了金人的厉害!如此,将整个大宋的江山置于危险之中,太上皇怎能满意?” “另外,官家这皇位,可是太上皇传承而来。按理说,将来这皇位该怎么传,该传给谁,哪怕不由太上皇做主,也至少要有太上皇的意见才行。可是,官家直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