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家相争的领域,这么多年以来一向是各有胜负,不过,在各自的传统势力范围之内,另一方却是很难压过对方。就比如在瓷器的生意之中,哪怕是盛家暗中针对了邵家一手,可也只是拉近了两家的差距,想要彻底压过邵家,却是不容易。 然而,在最近的一段时间中。两家相争的势力范围盛家败退也就算了,可是在自家的传统底盘竟然也是比不上邵家,这就让盛永德比较难受了。 听到儿子的话,盛永德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这一段时间,盛家着实有几分不顺。先是在南方的几次行商,竟然被当地土人黑吃黑吞掉,让盛家损失不少。而后,原本逐渐有了起色的北地,忽然之间便是断绝了生意。哪怕之前与盛家有意合作的几家,竟然也是直接断了,这就让盛永德有些难以置信了。除此外,再加上在大宋境内,各方面的退败和失利,一下子让盛家损失众多。 虽然,还远远动摇不了根基,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两个势力相若的家族,恐怕就要分出胜负了。 “有没有查到到底是什么原因?”盛永德凝声问道。 盛兴华苦笑一声,“父亲,具体原因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消息传言是官府暗中出手相助邵家,所以,才使得我们失利!” “果然如此!”盛永德叹息一声。 盛兴华愣了愣神,“父亲,你已经知道了?” “哎,你不知道最近的一些消息么?我大宋在对金国的谈判之中获得了大胜。” “自然是知道,可是,这与我们两家的生意有什么关系?”盛兴华不解的问道。 盛永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最大的功臣,乃是新科状元,名沈堂。这沈堂,与邵家大小姐邵暮语虽然还未成亲,但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通过一些老朋友了解到,此人虽然是新科状元,但是,却被陛下极为看中,更是与朝堂之上的张相、史相等人交好。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的势力范围受到打压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虽然,这些事情不一定是这沈堂或者是我那老对手的安排。可官场之中,一向是看人眼色行事,这沈堂显然是前程似锦,打压一下我们,去给邵家卖个好,间接的交好沈堂,这种锦上添花的事情,是不会有人错手的。” “并且,我们北地的生意,应该也与此人有关系。” “不久之前,此人与金国郡主成亲,有着这一层关系,我们自然是比不上他们了。” 盛永德的话让盛兴华目瞪口呆,原来,自家那么大的损失,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个人?而且,自己好像在年初邵家的寿宴之上,遇见过此人。只不过,当时这人也只是解元之身,虽然也算是出色,可比之自己也原有不如。如今一年过去,不要说自己,就算是自己的父亲看起来也对此人极为忌惮? 这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看着自家儿子的神色,以及带着几分惶恐,盛永德不由得再度叹息了一声,好在,如今自己还在,可将来自己去了以后,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这庞大的盛家撑下去。 邵家的两个儿子虽然不济事,可人家的女儿有出息啊。在家之时,是生意上的一把好手。如今总算是有了良人,可是不仅没有让邵家低落,反而找的夫君成了邵家天大的助力。而且,听说邵家的两位少爷,老大最近也改邪归正,一直在家中用功。老二更是了不得,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拿到了琉璃生意,就算是自己,也是忍不住给贡献了不少银钱。 如此对比,自家的后代竟然已经比邵家逊色了那么多。 面对着父亲,盛兴华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父亲看向自己的眼光,有几分不善。可是,最近自己好像也没有犯什么错? 他哪儿知道,自己是遭了无妄之灾…… “只可惜……” 不由自主的,盛永德便是再度想到了自己那在襁褓之中便失落的女儿。如果自己的女儿还在的话…… 用力的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随后,盛永德凝声对儿子说道,“虽然,目前我盛家有几分困难,但是这也不过是些挫折而已,想要彻底动摇我盛家根本不可能。” “其一,暂且收缩一下生意。反正年节将至,也不急于一时。邵家想要力压我们一番,还能做到。可是,想要彻底打压我们,就算是他们占据优势,也是需要伤筋动骨。我那老伙计,可是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再者说,朝堂之事,一向是风云变幻。这沈堂如今得利,但是,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打压。到时候,邵家因此而起,自然也会因此而落。” “其二,现有的与邵家相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