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沈瑶来求他庇护的族长,根本没去想沈瑶为何连节礼都不曾给他送过,也没觉得自己这次做事的吃相难看,沈瑶能信族里才有鬼。
“夫人,这两天不少人来屋里搜罗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按照你的吩咐,我都没拦着。”进了二房,阿大才禀报。
“嗯,你也辛苦了,回去找财婶儿拿顿大餐,再拿一套厚实棉衣。”沈瑶淡淡的道。
用人得赏罚分明,即便是阿大这样的人,用好了也得力。
“谢夫人赏!”阿大高兴的嗓门有点大,被秦大川扫了一眼后,忙老实的退到一旁。
“二丫,你去转转吧,这是咱们最后一次回来了。”沈瑶对沈二丫道。
重孝在身的沈二丫点点头,脚步略有沉重。
秦大川见沈瑶朝后院走去,便也陪着她,只是不明白沈瑶要去干啥。
“秦大川,帮我盯着点人,我要取点东西。”沈瑶低声道。
方才阿大回话的时候,沈瑶突然想到原主的记忆中,在她很小的时候,爹娘曾经在屋后的墙根下埋了个盒子。
便宜娘曾告诉过原主,这盒子里的东西,要等她及笄之后才能挖出来。
那会儿原主太小,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就给忘了,否则真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如今这房子归族里了,再不拿走就没机会了。
沈瑶用匕首刮开墙面,挪动了几块墙砖后,便摸到了那个盒子。
“还需要钥匙吗?”沈瑶诧异的看着做工精美的木盒,看纹路和做工就值不少银子,可不像是农户能买得起的。
原主记忆并没有说过钥匙在哪儿,沈瑶想了一下,决定暂时先不破坏这盒子,便收入空间,又将墙砖放了回去。
远处的秦大川,因沈瑶的动作并未看到她拿了什么,却不禁有些诧异。
明明之前那个沈氏和眼前的沈瑶并非是一人,可沈瑶除了年三十并不曾来过沈家村,难道是那天放在这的东西?
但沈瑶不说,秦大川便不问,这是他给沈瑶的尊重。
“要回去吗?”握着沈瑶沾染了些尘土的手,秦大川问道。
“嗯。”沈瑶点头,“沈氏一族让我记着自己是沈家女,可现在的房产不论是大房还是二房的产业,却都没有分我一文的念头,真是脸大。”
“族谱上已经注明无后,你不愿念旧情,也没人能拿这事儿压着你。”秦大川道。
“我是否念情,他们豁出去脸皮都会贴上来。”沈瑶摇头,嗤笑道:“其实沈氏一族也不是无人可用,只是现在的族长,我一个肉包子都不会给。”
知道沈瑶心中有打算,秦大川便不再问,需要的时候媳妇自然会说给他听的。
直到上了马车,沈瑶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生秦大川的气呢,立即将手抽回,别过脸不再搭理秦大川。
小姨子和堂弟都在车上,秦大川也拉不下脸去哄沈瑶,只能与秦三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神却不时的瞟向媳妇。
是夜,秦大川在沈瑶熄灯后,默默的搬开了炕桌,又把被褥往媳妇这边挪了挪,挨着沈瑶边上躺下。
“秦大川,你干啥?”沈瑶捂紧了被子,警惕的看向秦大川。
“我冷,不信媳妇你摸摸我的手。”秦大川把手递到沈瑶面前。
可沈瑶怎么可能会摸?
“冷就多盖一条被子,不许离我这么近。”沈瑶往后靠了靠,后背贴到暖墙上,无可退了才继续瞪着秦大川。
“那也冷,我怕是要病了。”秦大川没再靠近,紧守着被子的边界线,打着呵欠道:“我知道媳妇不想对我负责,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媳妇放心吧。”
秦大川说完,留了个背影给沈瑶,还特意掖好了被角,好似真的防备沈瑶是似的。
可秦大川转身后,嘴角便忍不住上扬,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挨着媳妇睡觉,就等媳妇夜里滚到他怀里来了。
“……”沈瑶被秦大川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她是不相信秦大川要生病的,就算闹别扭她也没忘记给秦大川把脉,健康的很。
可人挪过来了,却只给自己一个背影,这是在学柳下惠吗?
不对,秦大川这戒备的姿态,岂不是暗戳戳的在骂她猴急?
“秦大川,你给我滚回去!要不然我就去……”沈瑶踹了秦大川两脚,得不到回应后,气呼呼的喊道:“那我睡炕稍行了吧?”
在沈瑶坐起来准备卷铺盖的时候,秦大川将翻身将她按在被窝里。
修长的腿横在被上,沈瑶想动弹都不方便,张口就想去咬近在咫尺的俊脸。
“媳妇别闹,明儿让人看到了,又该拿眼神儿打趣咱俩了。”秦大川无奈道。
沈瑶憋屈的转变了方向,冲着秦大川的胳膊咬下去,结果发现肌肉太紧绷了,根本咬不动。
“秦大川,你越线了,我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