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眼眸在夜色有一层朦胧的光。 他轻轻地眨了眼，眼泪就掉了来。 “苏蓝，”他说， “这个理由，对来说不够好么？” 苏蓝没到他会哭。 心底忽地攥了一。她抬手，手指抚过他的眼尾，一片湿润。 他很难受。 苏蓝感觉得出来。 比起跟他做的时候他流来的眼泪，和那被她欺负得落来的泪，他真的难过。 因发内心的伤心和难受太多了，所以忍不住，不得不掉眼泪。 有什么事情……会让钟予这么难过？ 他钟家人。 世间所有珍宝都应该供他享有的钟家的玫瑰。 他要什么，有什么得不到的？ 钟予就这么睁着眼望她，眼泪就这样簌簌掉来，他明明色平静，眼却极度悲伤。 眼尾漫起来一片红，泪痣轻柔又灼眼。 他像受了太多的委屈，却又一言不发，不让她窥见真相。 脆弱又倔强。 苏蓝顿了顿，伸出手将他拉进怀里。 “不说么？”她柔声道，“那我就不问了。” 钟予削薄温热的身躯被她抱进怀里，他的脸贴着她的衣襟。 很快，衣襟前就沾湿了一片。 “对不起。” 他轻声地说。 嗓音很轻，很小，带着细微的颤音。 “对不起……” 苏蓝手顺进他后脑的柔软的发里，刚洗过的发还带着香气。 他单薄的肩膀发抖，哭得伤心又脆弱。 “对不起，苏蓝……” 苏蓝没有问他什么道歉。 对她来说，这不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了。 答案在这一刻，昭然若揭。 房间里的昏暗光线，如流水般静谧。 她温柔地抚摸他的背，安慰着他。 苏蓝垂眸看着他那张哭得湿漉漉的脸，替他擦掉泪水。 “别喜欢我啊，钟予。”她轻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