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空白了。 他慌忙地下楼,想去寻找她的身影。 “苏蓝?” 客厅,餐厅,厨房,玄关…… “——苏蓝?” ……都没有。 木屋里空空荡荡,只有篝火仍然在燃烧。 静悄悄一片,静得他发慌,四肢百骸都在颤抖,极力去抵抗那一个事实。 她…… 他走进客厅,站了一会儿。 钟予的目光看向窗外,窗外大雪飘飘扬扬地落着。 钟予又去了后院。 院子里的雪白茫茫一片,从天上落下的雪仍然轻飘飘,慢悠悠地,像是并不为任何事情所烦扰。 钟予的目光所及,只有白色。 白得发惨,漫无目的的白。 他从来没觉得北山森的雪这么白过。 刺眼,眼睛很痛,又酸又热。 在院子里走了很久,他定在了原地。 寒意像是侵蚀入骨,顺着他单薄的衣服,将他的皮肤,骨血,一寸一寸地冻得冰凉。 眼泪顺着脸颊刚落下来,就也冷得刺人。 他的胃,他的心脏,五脏六腑,却又烫得吓人,像是要烧灼起来。 她不在。 她已经……已经走了吗…… 钟予木着脸,僵硬地转过身,向屋内走去。 泪水不断地掉下来,都感觉快要结冰。 他垂着眼,跌跌撞撞地走着。 ……直到撞入了一个怀抱。 苏蓝将他裹进了一件厚重的斗篷里,替他拢紧了领子。 温暖重新袭来,钟予茫然地抬起眼,就见穿着外装的女人蹙起了眉。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钟予,身体不要了?” 女人的语气不善,动作却很轻柔。 把自己的披风给他系好了,又拢紧了,她这才搂住他,带他往屋内走。 风声像是停了。 钟予被她带着走,木木地移下视线,发现她另一只手里拎着只篮子。 里面东西琳琅,果蔬鲜艳,还有很多食材。 在白茫的雪地里,突如其来的色彩艳得晃眼。 “他们送东西来了,我只是出去拿一下。” 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的嗓音传来,有些无奈, “钟予,我不是说了,今天我会留在这里陪你么?” 她的手心温热,挽着他的腰,仿佛将他冰凉得僵硬的身体融化了一片。 钟予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