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少年故意挑这日子,是要报仇啊! 有的甚至嬉笑出声,这些大都是散修,也有其他殿院的弟子,有这种看好戏的机会,他们怎不乐意? 戴乘红心中愈发恼怒。一则是对姜思良,干出这种事情,简直是拆丹器院的台。以后丹道课的考试,还怎么让人信服? 另一个则是因为杨珍,你非得选择这大庭广众,倒是顺你的意了,出的却是我丹器院的糗! “你为什么这么做?”杨珍继续逼问。 “没什么为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姜思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不!”杨珍怒道:“我一向与你无冤无仇,你哪来的看我不顺眼!老实说,是谁在背后指使?” “没人指使。” “你敢对你这句话发誓吗?” “杨师弟,”姜思良冷笑道:“我都已经承认做了,你还要怎样!难道还要逼我胡乱攀咬?” “是不是攀咬,你自己清楚!说,是不是……” “够了!”杨珍此话未完,只听萧奇巧一声怒喝,压住了两人的对话。 “姜思良!”他大声念道:“尔身为主考,凭个人好恶,行卑鄙龌龊之事,影响他人考试成绩。现决定,革去你二级炼丹师称号,逐出丹器院!” 虽说心中已有预料,听到这话,姜思良还是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 在许国,炼丹售丹,都得有专门的许可。 被革去炼丹师称号后,就算你炼丹的水准还在,以后你炼制的丹药,也不能公开出售,只能自用。 即使你是送人或者交换,因为你没有相应凭证,万一对方出了啥事,都有可能赖在你身上,而你却百口莫辩。 所以,这个惩罚对姜思良来说,不可谓不重,相当于断了他今后凭借丹道谋生这条路,等于是毁了他前半生的努力。 …… 姜思良当即扑通跪倒,痛哭流涕,却也不敢为自己争辩,只是连连磕头。 他这番惨状,也激起丹器院一些弟子的同情,看向杨珍的目光,隐含不满。 而萧奇巧如此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也让杨珍后面的那些指控,再也无法说出口。 他哪里还不明白,萧奇巧敢这么做,必然是得了戴乘红的许可。 戴乘红这个人,非常重视亲情。从她对春慈上人的信赖,以及对戴家的维护,还有对她弟弟后辈的关心中,不难看出这一点。 然而这个性格,很容易导致另一个结果,那就是:护短! 今天因为杨珍的逼迫,她不得不处理门下的弟子,却也让她内心中,颇为恼火。 对身为始作俑者的杨珍,她自然没多少好脸色。那什么收作内门弟子,心思也淡了三分。 她不再理睬杨珍,转身俯视高台下通过考试的三十名弟子,开始如往年那般,说些惯常鼓励和鞭策的话语。 其中有七名已是宗门内门弟子的,当场便认她做了祖师。 戴妙璎虽然还只是外门弟子,不过身为戴家子弟,在丹道上天赋不错。戴乘红也是满心欢喜,好生勉励了这个后辈一番。 没想到小姑娘还颇为仗义,当下磕头道:“老祖宗,那天丹道课考试出来,殷师兄当着杨师兄的面,亲口承认是他指使的。” 她知道老祖的脾气,这话是用传音说的。 然而戴乘红堂堂金丹真人,又是亲眼见识过杨珍和殷南星恩怨的,哪里还需这个后辈提醒,当时就已猜出事情原委。 对于殷南星的做法,她当然非常恼怒。如果这是别的院内弟子,说不得她也一并处理了,还杨珍一个公道。 不过殷南星身份不同,不仅和戴家有姻亲,更是殷吕巷非常看重的后辈。她若是处理得重了,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平白得罪殷家。 尤其最近这段时间,宗门在挑选去瀚州的金丹人选,没有任何人愿意站出来。在这种关键时候,她更不能和自己的盟友出了龃龉。 所以,她才让萧奇巧及时打断。既然不打算处理,不如装作不知道。 没想到,却被戴妙璎这个傻丫头说了出来。 戴乘红脸色铁青,呵斥道:“璎丫头,那殷南星乃是你未婚夫婿。岂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夫婿的道理?” “你若是连这个道理也不懂,那就给我滚回戴家,好好上两年学堂!” 戴妙璎满脸通红,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当即哭泣道: “老祖,孙儿错了,孙儿不敢了。” 见她如此乖巧,戴乘红松了口气,又宽慰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