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舞了一夜,有人斩了一夜云翳,还有人在水中躺了一夜,迷迷糊糊之间水淼淼感觉被人抱了起来。 努力睁开眼,人影晃来晃去总看不清楚,抬起双手就拍了上去。 被捧住脸颊,朝房屋走去的闻人仙震惊的立在原地。 “真好。”水淼淼傻笑着,手中的脸热乎乎的真好,肆无忌惮的揉搓着,手感也好不似假的,只是还是看不清在凑近些。 闻人仙屏住呼吸,水淼淼的气息带着凉意与水汽落到他鼻尖上,湿湿嗒嗒缠缠绵绵的。 闻人仙试图后仰躲避却被水淼淼紧紧捧着脸颊,甩不开也逃不开,持续的凑近,心脏砰砰的试图跃出,闻人仙想他大抵又发烧了。 在凑近一点点就贴上了,水淼淼垂下了头依偎在闻人仙的肩上喃喃着,“真好啊~”眼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不甘的尝试睁开还是失败了,手也无力的滑落下来,水淼淼陷入了昏迷。 “喂!”屋门口的潋滟医没好气的喊着,“发什么呆,还不快把人给我弄过来扎一针非等着她凉透吗!我真是欠你们俩的……” “师父,师父!”水淼淼从噩梦中惊醒坐起身惊魂未定,是个很恐怖的梦,但醒了梦也就模糊了。 水淼淼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锦被,伸手抓上锦被获得几丝真实之感,努力平复下呼吸。 昨夜,似乎,月亮很大,也很热,潋滟医将闻人仙接走了,他不会失言的,双手放到胸前虔诚的祈祷着,水淼淼犹记得失去意识前似乎见到了闻人仙朝自己走来。 定是没事的水淼淼想,不然贤彦仙尊已经杀过来了,将心一寸寸放回肚中,环顾起四周。 这简约素淡甚至有点冷清的屋子只有水淼淼一人,与架子上笼子中蓝色的小鸟四目相望。 这定是冷凝痴的住所无异了,想来她秉持着能住就行的理念,桌上焚着的香定是唯一带温度的装饰。 水淼淼感觉到一些冷意与茫然蜷缩起身子,在雪原这些年,冷凝痴一人到底是怎么渡过的? 她就无法一人待着,过于的静,总会让她陷入不好的回忆。 “荒缪!”屋外传来争执的声音。 “潋滟医莫要开玩笑。” 闻人仙与冷凝痴一人一句谴责着潋滟医,不给他留一句话口。 水淼淼打了个寒颤,急忙从床上挪下,往日她与潋滟医虽也是言辞针锋相对,但双方都知道不过是打趣而已从未触及过对方底线,今日着屋外传来的话语过于严重了些。 潋滟医可不好请,这是水淼淼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了,可不能让闻人仙他们给说走了。 脚踩上地如踩在棉花上一般,双腿软绵无力,还伴着一阵晕眩之感,手撑着床沿,水淼淼做了几次深呼吸勉强直起身,抓起床上的鹤氅披到身上。 她还在发烧,两颊绯红,脚步飘忽,推开们已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水淼淼靠在门扇上声音嘶哑的喊道,“师父。” 谴责声戛然而止唯潋滟医一脸怒意,若水淼淼在晚一点出来,他保不定已甩手走人了。 闻人仙向前一步说道,“外面风大快回去。” 水淼淼摇摇头清着嗓,“潋滟医是我请来的医师,师父你答应过我会好好看的,而好好的意思,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尊医嘱!” “你什么都不知道。”闻人仙皱起眉脱口而出的话似点燃了水淼淼的脾气,“我是什么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他都能以命起誓一定会医好师父的,师父为何就不能听一次呢!” 潋滟医哼了一声说道,“总还有个明事理的,但要说清楚我可没起誓,就这么个妄图打医师的患者,神来了都无用。” 闻人仙白了眼潋滟医,握拳的手一忍在忍才没有打出去,压着火气,一甩袖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开。 “师父。”水淼淼喊着,闻人仙浑身一颤加快了步伐,水淼淼疑惑的只能看向冷凝痴求助,冷凝痴却慌乱的避开视线,拉着脸上的面纱,带着几丝羞与愧意径直御剑离开。 一个比一个跑的快,水淼淼一头雾水无力继续支撑滑坐到门口,“还不解释一下!” 潋滟医慢悠悠的走过来朝屋里望了一眼,香没有灭啊?便问道,“你怎么醒的?” 尝试站起来失败的水淼淼没好气的回道,“你管我,我耐药性强不行吗!” “行,可以。”潋滟医点着头,弯腰将水淼淼抱起,“你不知痛,还耐药,你可能不是个人。” 将水淼淼放回床榻,潋滟医走向桌子,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浇灭了香,在长凳上坐下,远远望着水淼淼。 水淼淼打了个喷嚏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