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隽器师嗤笑一声,“你可真会说,魔气这东西我都未曾见过,你多大?就敢夸海口真是不怕死,不能因为这是魔域就胡诌,幸而这没有仙盟的人,不然你就要被当做妖言惑众抓起来处以极刑了。”隽器师在告诫穆苍不要乱说话,同时自也不太相信魔气的说法,他不是没来过魔域,炸个城还炸出魔气来了?那不也该先炸出一堆魔吗?若这是当初的战场,魔王伏诛之地还有几分可信,但这个地方,在没有建城时整一个荒地谁都不知,更无人踏足。水淼淼却是相信穆苍的,“魔气吗?”她问道,胳膊肘轻撞了下身旁的九重仇以求证。九重仇迟疑的,还是点下了头。“显然是的。”萱儿不合时宜的插话道,让人困惑,水淼淼回头望,萱儿一副被逼迫的样子怒视着她。“好家伙。”隽器师低叹一声,“看你们四个的反应,合着就我一人没见过魔气?你们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别说风凉话了。”水淼淼白了眼隽器师,“就算确定黑的是魔气又有什么用呢?”“是啊,有什么用呢?黑的是魔气,不可窥视的是什么?”隽器师接过水淼淼的话,扫了眼自己肩膀上被黑影弄出来的伤,“确实挺像所谓的魔气,愈合速度慢了许多,可它是魔气,那这还在灼烧我掌心的是什么?这玩意不是从刀里冒出来的吗?好像比魔气还烈啊!”“什么!”水淼淼跨上前抓过隽器师的手,看着他掌心缠绕着黑气不停溃烂已快见骨的伤,心急不已道,“你怎不早说!”水淼淼忍不住瞪向了始作俑者——萱儿,嘴嗫嚅着,她在思索该如何跟穆苍说,请他帮忙治疗一下,虽然怎么说他怕是都会答应,但她不想欠他一丝一毫的人情。“让开。”萱儿突兀的走上了前,整个人都散发着被迫二字,而一头雾水的水淼淼被她粗鲁的推到了一边,穆苍扶住水淼淼。九重仇皱起眉,扫了眼水淼淼后盯着萱儿。“让开!”萱儿再次道。隽器师后退一步,萱儿捡起铡刀随后一手直接盖上了隽器师受伤的手,疼的他倒吸一口气。萱儿这抽的到底是哪门子风?水淼淼知道萱儿理当也是有办法解决那魔气的,但自己怎可能请得动她。她疑惑的望向九重仇,因为他在想表现的好一点吗?对上的却是九重仇审视不赞同的神情,水淼淼心中咯噔一下,坏了,好像被演了。萱儿抽回手,再次乖巧但不情愿的走到了水淼淼的身后。“不,我。”水淼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隽器师看着自己掌心,黑雾已经没有,溃烂不在向外腐蚀,一直被压制的灵力也能调动到手心缓慢的愈合了。“厉害,你们一个个可真都身怀绝技。”隽器师话音未落。‘轰嚓!’似天塌般的巨响落在每个人心间,众人一直警惕着坑谷,殊不知它早徘徊在头顶多时,透透气,放放风,确认没有遗落的蝼蚁都在这了,就该收割回家继续睡觉了。巨大的压迫感从天陡降,是谁也未曾料到的。隽器师弯了腰,一腿屈膝颤颤巍巍就是不愿触到地上。水淼淼与九重仇被压弯了双膝,手撑着地苦苦抵抗,动弹不得,而萱儿半跪在地,手抓着刀强撑着摇摇欲坠。唯穆苍一口血吐出,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直接被轰到地上。持续压迫碾压着他,他发出痛苦的嘶吼,突至的针对是莫名熟悉的,又一次的驱逐,申饬他的掩耳盗铃不自量力试图将他打压回原形。骨裂之音,声声清脆,他咬牙不甘的反抗,仙缘却似水流逝。“穆。”水淼淼心中一惊,忽而就生出了力,直起了背。但她知道不是因为自己,腰间滚烫的奉若彰显着它的神力,毫不犹豫扯下奉若塞进了穆苍的手中。额外的压迫,不甘的被驱散。起身的穆苍背抵住倒下的水淼淼,他觑过手中奉若第一时间试图送回,手被水淼淼紧紧攥住成拳包紧奉若,摇着头,拒绝他的归还。没有奉若,她也经受的住。奉若对她的作用,只是帮她屏蔽那个试图摆布自己的老天爷。而这是魔域,与魔族有关的事,为何会牵扯上天道意志?应该是吧,这压迫感或多或少掺杂点意志,不然奉若不会起作用的!“还真是嫌弃,所以这是打算最先处理掉你?”一瞬的不适,隽器师好似已经调整过来,调侃的的同时抛出了一沓符篆。抛洒漫天的符篆,像是出殡的纸钱,只是金光弥漫降下防护,众人稍微得到缓解。然下一秒,看不见的攻击便从四面八方袭来。各顾各的,只能如此。水淼淼下意识护上穆苍,隽器师甩下符篆护住水淼淼。“回去要招骂了。”隽器师暗道,今一日的用量,快把他哥数十年来劳心所制作的精品符篆掏空了。“吾乃恶狂客,望兄台相助,定厚礼酬谢,来日兄有所求必万死不辞。”隽器师随手便朝声音传来处扔出几张符篆。搀扶起穆苍的水淼淼疑惑的瞪向隽器师。‘你有事否?自顾不暇还有心情当圣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