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风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只见武伯仁慢慢站起身来,如释重负地看向柳如风,重重地点点头。 “唉……” 柳如风长叹一口气,像是失去力气一般,瘫坐在太子椅上,有些失神地看着手中的玉简。 “太子殿下……” 殿下文武群臣从未见过柳如风这个样子,虽然不如雷厉风行、行事果决的长公主柳如霜和好大喜功、实力超然的老皇帝柳战雄,但至少还算沉得住气,可现在居然在群臣面前如此失态,这不禁让很多人好奇武伯仁到底在玉简里说了什么。 “殿下?” “下去吧……退朝……” “退……朝!” 方起试探性地问了柳如风一句,哪知柳如风直接疲累摆摆手,直接让身旁的太监宣布退朝,这下方起突然有些急了。 “殿下,刚刚武伯仁已经自述其罪,明显有包藏私心、里通外国之嫌,这样的宰相还能当我武真之表率吗?”方起连忙站出来,指着武伯仁阴险地笑道。 “哦?那依宁国公的言下之意,该当如何?”武伯仁没说什么,反倒是柳如风懒洋洋地开口道。 “当是叛国罪!依例当斩,株连九族!”方起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仿佛自己是朝中最耿直的忠臣,正义直言。 “当真要诛九族?”柳如风突然懒洋洋地看向方起说道。 “此等悖逆之人,太子殿下一定要秉公执法,还武真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方起神情激动地跪下,重重地磕下头,跟在方琴身后的同党见状,心知这是一个除掉宰相一脉的大好时机,随即跟在方起的身后,一同跪下。 “臣附议!请太子殿下明证典型!还我武真公道!” “微臣附议!请诛杀罪臣武伯仁九族!” “臣附议!” “……” 一时间,方起身后跪下超过三分之一的朝臣,甚至有些武伯仁一脉的人见武伯仁承认与谢氏有渊源后,直接跟着跪下,生怕晚了被株连。 “真要是如此,本宫自然绝不姑息,可……你们口口声声说武宰相叛国,就凭这一句话吗?可为何本宫听起来武宰相是位赤城忠勇,是个常怀感恩之人呢?”柳如风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 “嘶……” “哦……” 柳如风的话顿时让殿下的群臣议论纷纷,方起悄悄瞥了一眼柳如风和武伯仁,心中瞬间有种不妙的感觉,摸摸思忖这今天武伯仁还能不能活着的可能性。 兵部尚书李牧见状,和柳如风对了一眼,便心领神会地站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武伯仁一眼,随即把目光放在方起一群人身上,心里一声冷笑。 “哼!当朝宰相居然被一个国公咄咄相逼,不得言语,宁国公可真是好样的,想当年也是位征战沙场的名将,怎的到了现在却不战先降了?”李牧站出来,冷嘲热讽地看着方起说道。 “李尚书此言何意?武伯仁里通外国在先,身为武真人,难不成还不能说一句公道话吗?再说你哪只眼看到本公提议投降了?”方起立马直起身子反驳道。 “通不通外国尚未可知,武宰相这四十年以普通人之身,殚精竭虑辅助陛下和太子殿下,单是这份苦劳,就足以自证其身,和天吴结盟有何不妥?倒是宁国公今日在殿下此番公然逼迫,到底是何用意,恐怕在朝各位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 “呼……” 李牧夹枪带棒的一番话让方起身后的一群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李牧身后就是太子柳如风,在结合之前柳如风的话,方起不禁联想到武伯仁有可能和柳如风结盟了。 “如今谢伯程的后人已然进入我武真境内,武宰相如此舍近求远,难道不是另有私心?”方起没有被李牧的话绕进去,轻轻一番话,立马将矛头转回武伯仁身上。 “哼!妖言惑众,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我等愿意相信武宰相的为人,武氏一族,一门五相叛个什么国!要说宁国公叛国我等还愿意相信一些……”李牧冷笑着说道。 “呵呵,证据?既然诸公愿意相信武伯仁那小人嘴脸,本公便随了诸公的心愿!太子殿下,臣有一份口供,便是前晚当朝宰相武伯仁密会天吴使臣孙瑜,那孙瑜送上大礼,所谋之事便是与天吴里应外合,先除我武真,再密谋魏梁之大计!其下人听得,不忿于此人的狼子野心,遂来交予臣口供与记忆玉简,请殿下裁断!” 说着,方起从怀中掏出一份玉简,一个管事模样的年轻人出现在大殿之上,武伯仁身后的大臣见状,瞬间一头一紧,那人正是宰相府上的内府管事,在宰相府中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