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都无限接近证明超光速飞行的可能——就像真相呼之欲出…… 恼死个人的呼之欲出! 反重力引擎没那么玄乎,但重在实用,技术相对成熟。目前阿尔法?达卡公司已就本阶段将此技术运用到了极致。 该公司这一小步,直接把地球轨道,从此变成有能者的游乐场。 赫连教授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无限嘲讽地苦笑说:“只怕今后,咱们要在垃圾堆里了”。侯孝义知道老师的意思,也深刻理解老师此刻的心情,当电视上人们在欢腾庆贺,他就预知这将意味着什么。 教授的研究领域是冷门,多年的执着,只在探索‘祁马粒子’(以教授的名字命名的‘极微子’。有关‘极微子’存不存在一直存有争议,赫连教授通过参照前人大量实验研究及其所建立的庞大理论体系,发现人们对反物质的偏执与狂热其实是耗费了几代无数人生命为代价的愚蠢的先入为主的不归路,而祁马粒子所带来(或产生)的湮灭现象首先将赫连教授狂热的科学信念摧毁,继而几乎击垮其作为一个科学家所具备的坚强意志)湮灭现象的真相,终于走到了瓶颈口。 祁马粒子的湮灭是绝对的,也就是说,该粒子或该物质(如果还能称其为物质)根本与反物质八不沾边儿。所谓反物质,科学家们所得到的理论(或可说实验)结果,依然停留在粒子碰撞所带来的一系列结果而得到的理论基础所建立的理论架构上进行添砖加瓦或者修修补补而畏缩不前。而一切的宇宙原(或称原生)反物质的捕捉行为在付出了无数MN、升空数以千计的陷阱装置和观测装置等、历耗数代人心血之后,所得到的,除了尴尬,只有茫然和惶惶不安…… 祁马粒子,可以湮灭一切,而毫无能量释放;换言之,祁马粒子或可称之为‘噬子’,又或许,其根本就不是科学家们头脑意识中的某种‘子’; 或者,祁马粒子,不是物质…… 赫连教授通过复合技术手段制造出人类历史上第一部超低温技术设备,并通过实验获得不可测温度绝对值(无限接近、甚至达到、或可能向下突破0K)。 后来的实验中,赫连教授发现,在此几近绝对温度(绝对零度,或者向下突破、甚至不知下限)下,质子处于绝对静止态时,所产生的‘类夸克’脱离现象,居然令他感到毛骨悚然。(起初教授无法给这种现象定义,好长一段时间,他不知道这种现象究竟意味着什么)。赫连教授只能通过数据判断、或者仅仅是定义其作为实际存在而存在。教授不知道它是什么,他甚至当时两手扣住他最得意弟子的双肩拼命摇晃着对其喊叫:“到底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它是什么!它到底是什么!……”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 老师泪流满面,苍白得像死人脸。侯孝义无言以对。 质子‘死了’,‘生’出一个幽灵…… 师徒二人和他们的团队没日没夜地反复实验,首先发现,一旦质子处于绝对静止态,便不再恢复运动态(或运行态),而无论他们绞尽脑汁、以任何手段再要将其激发活性,甚至数次在某大国超巨型粒子直线加速器中对其进行轰击,反而什么也观测不到——没有希望中的碰撞;没有大爆炸;没有能量释放;目标粒子还在,轰击粒子前赴后继地在撞击点消失,如同撞入永无止境的黑暗空间…… 赫连教授企图用黑洞作为现象定位来解释,但显然此设想愚不可及。后续又进行双向轰击实验,至后来的四向平面十字轰击实验,仍是同样的结果。 侯孝义拖着甘蔗渣一样的躯壳,疲惫地回到家中,瘫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妻子抱着岁把大的儿子在看情感剧,小家伙瞪着滴溜溜的黑眼珠盯着屏幕上咬在一起的俊男俏女,小嘴儿一角滴沥着老长的口喇水。 女人把儿子递过来,“抱抱他吧”。 孝义皱眉有些厌烦,就把那小家伙接过来礅在自己下陷的肚皮上。 “给你把饭端来吧?”妻子征询地望着他说。 小家伙坐在他肚子窝儿上看电视,电视插入阿尔法?达卡公司的航空广告,小东西不高兴地哭叫,小手乱挥,小鸡儿气得开闸放水。妻子赶忙将孩子从他身上提走,不巧转错了方向,水龙头正对着那张苦郁烦闷的脸就泚了过来…… 侯孝义淋了一身满脸的童子尿,被动咽了一口混合液体,气道:“怎么不给他穿尿裤!”,妻子满眼歉色,想笑不敢笑,有些委屈地望着他突显的喉结,忽然心疼他,小声说:“刚给他洗了屁股,还没来得及穿” 并非是真生妻子的气,侯孝义太疲惫、太累、情绪压抑过甚;他需要减压、需要发泄,妻子作为他曾经的同事,最能深刻理解。她让丈夫抱孩子,累,却非因是累,只是为增进父子感情。 侯孝义不确定肚子里的不适是饥饿还是疲累所致,他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