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设团因为亚太楼装修,决定要搬到红南楼。
等到邹漫下课后到的时候,尤承望正背对着她,指挥着几个社团成员搬天文仪器。
“邹漫学姐,国庆过的怎么样?”一个小学弟眼尖,看见她立马打招呼。
小学弟一说话,刚刚那些没看见她的人也纷纷扭头打招呼。
除了尤承望……
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没有任何表情的扭了过去。
邹漫笑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走向前帮忙,“还好还好。你们呢,过得开心吗。”
一个社团成员热血沸腾的开始讲假期都去哪儿玩了,邹漫分心听着,眼神悄悄朝尤承望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正认真的教一个邹漫不太熟悉的学妹调试天文望远镜。
还真是个……称职的好社长。
邹漫不动声色的回过头,收拾着手边的东西。
“邹漫学姐。”一个学弟在远处喊她。
邹漫答应着,“怎么了?”
学弟跑过来,拿着一个钥匙串给邹漫看,指着钥匙串上挂着的小相片,说,“我刚刚收拾发现了这个,这上面照片上的女生一看就是学姐。”
这钥匙串,邹漫很熟悉,因为这是她前男友益嘉禧的,可是怎么会落到这里,她印象里没有带益嘉禧来过天文社。
“这男生,是学姐的男朋友吗?”身旁的学弟八卦道。
钥匙串上挂的那张照片是她和益嘉禧的合照。
尤承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旁边,小学弟举钥匙串的动作还没放下,尤承望很清楚的看见了那上面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个人,男生的右脸紧紧贴在女生的左脸上,笑得非常开心。
“不是,是前男友。”邹漫如实回答,从学弟手里接过钥匙串放到了兜里。
“都分手了,还舍不得换照片啊。”尤承望面容冷淡,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
他似乎以为这钥匙串是邹漫的。
邹漫看他一眼,不知道他在冷言怪语什么。
今天下午从邹漫进天文社到现在,尤承望都当她不存在一般,现在邹漫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邹漫笑了起来,抬眼看尤承望,一眨不眨的,故意说:“对啊,就是舍不得换。好好的照片,干嘛换掉。”
尤承望看着她,并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本就清冷的眼睛,此刻更是幽深无底,仿佛世间最深的古井。
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此时此刻仿佛静止了般,他们彼此沉默着。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尤承望才转身离开。
尤承望转身的那一瞬间,邹漫全身的力气仿佛立刻被掏空。
她有些无力的转过身,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委屈。
一个社团成员过来问邹漫事情,邹漫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应付了几句,邹漫去另一个房间整理纸质材料和一些天文书籍。
她和尤承望,就应该离得远远的。
看不见,自然不会心烦。
天文社的纸质资料也不少,带上邹漫四个人,光收拾也花了不少时间。
收纳箱已经提前买好了,他们整理完开始一摞一摞的往里面放。
搬社团,是一件挺繁琐的事情。
他们差不多十个人,收拾完又开始找车去拉,亚太楼和红南楼距离有点远,人工搬,实在是浪费时间。
毕竟,天文社别的不多,就是大大小小的观测仪器多。
尤承望朝宿管阿姨借了个三轮电车,几个男生来来回回拉了好几趟才搬完。
等到所有东西都拉到红南楼,已经差不多快八点了。
邹漫下午有课,来得晚,但好多社团成员在这里从下午忙到现在饭还没吃。
今天肯定是没时间在红南楼收拾了。
大家干了这么久的劳力活动,晚上自然要好好放松一下。
地方是尤承望选的,是学校外的一家小清吧。
这家清吧很适合大家聚餐,不仅酒的种类多,有好几个招牌菜味道都做的很好。还有驻唱歌手,此时,正在那里唱着一首不知名的英文歌。
他们人多,订了一个大包厢。
半封闭式的包厢内,摇曳着的氛围灯光,人喧闹的有些嘈杂,邹漫和尤承望坐了个对角线,也是一个包厢内最遥远的距离。
大学生们总是年少气盛,聚在一起就想喝酒,尤承望这个社长很大方,要什么点什么。
有了酒,气氛很容易就上来了,不知道是谁开始提,“不如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邹漫无奈,她最烦真心话大冒险。
想到昨天那条恶作剧“告白信息”,邹漫着实有些抗拒这个游戏。
有人立马附和,游戏自然而然也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