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的很,没有受任何的伤。 而且单独住在这栋木屋里还给准备了好多古书,上好的茶叶茶具,连他身上的衣服靴子都是最好的。 这不就是带回个祖宗回来吗! 把整个屋子都看了一遍,她又转回木榻边,“你当时怎么想的,就那么痛快的跟着走了。你是不知道把吕将军给吓成什么样儿,找到我之后他都要哭了。” “若因朕不在一时他们就乱套了,那接下来朕还真得把羽林骑交给能堪此大任之人。” 忍不住翻白眼儿,“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跟着走?你若不想走谁也强迫不了你。” 这还真是头一回看她脾气难控,这么长时间了还在气呢。 他唇角抽了抽,“不是你说有人在针对你不知善恶,忽然间就送到朕面前了岂能放过?再说了都敢对朕下手显然极其了解我们,想要找他们不容易如此机会岂可错过。朕本来是想顺藤摸瓜不止将小胖和梅鸢救出来,还要一举解决了他们。但没想到居然是申屠思行,陶悦公主的坟墓也在这里,花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他,原来他就藏在这儿。” 民间叫做灯下黑,还真是如此。 距离盛京极近不说,鹤鸣山温泉也在近处。上一世他多次来到鹤鸣山,谁又能想到申屠思行就藏在附近呢。 “我之前倒是想过可能是他,但……你们之前不是有过赌约吗,这才过去多久他就又冒头了,这不就是不守约吗。” 申屠稷往窗外看了一眼,随后抓住她的手,轻轻捏她的指骨,“朕有别的猜测,想听吗?” “少神神秘秘的,本人心情不怎么好,没时间猜猜猜。” 几不可微的扬眉,“朕的脾气是不是也很好?容你放肆这么许久还没发脾气。” “……” 好了不起哦,是不是还得夸夸他? “爱说不说。”她现在没心情哄他。 也应了说自己的那句好脾气,用力把她拽到木榻上,一手罩住她脑袋勾到自己面前。 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稍稍放开又歪头看她的脸,“信不信?” 漂亮的眼睛一转,“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他可是你亲爹。” 申屠稷轻轻摇了摇头,能想象的到她在背后都是怎么骂他的,连亲爹她都没一句好话更别说旁人了。 傅元筱反正是不信,把他手甩开又走回窗口去看,那人还站在墓前呢。 就如她之前所说,迟来的深情比狗还贱,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又有几个人影从山林里回来了,一身素色长裙的梅鸢,胖嘟嘟的小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 那年轻男人牵着小胖的手,梅鸢走在后头。 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傅元筱,梅鸢愣了一下之后就快步的跑了过来。 “你还真过来了,就是没法子给你传信,不然就告诉你真实情况反正我们也不会死,你根本没必要过来。” 不由得笑,她上半身探出窗子仔细的看了看梅鸢,“没有受伤没有受苦,如此我就放心了。” “小公主尽管放心,你的人一根毫毛都没少。但这胖小子肯定长肉了,我现在驮着他可费劲儿了。”那个年轻男人忽然道,意气风发的,还挺自来熟。 傅元筱看了他一眼,之后眼皮一翻,继续跟梅鸢说话,“你不在商行里的那些账目把我愁得,我都要瞎了。我跟叶鸿两双眼睛都比不过你,由此可见你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幸好你没事,若不然我非得把他们都捆上炸药包轰到天上去!” 梅鸢噗嗤笑出声,看着傅元筱那愤愤不平的脸,眼睛里皆是不掩饰的爱意。 “我雇佣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我不在他们也会按部就班,你别太担心。” 点了点头,并探出一只手去,小胖正好也跑过来伸出一只胖爪爪。 牵住他的手手晃了晃,他笑嘻嘻的露出小白牙。 “你以后可怎么办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拿着好吃的就把你带走了。” 他还是嘻嘻笑,也不反驳。 后头那年轻男人叹了口气,“小公主,您若想骂我尽管骂我绝不反驳,您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你谁呀!” “小人余屏。” “没听说过,不认识。” 她态度差的很,即便真遇着了仇人,她态度也未必会如当下这么差。 梅鸢上前靠近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 傅元筱的眼睛也跟着睁大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