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她低头了,他立即把她身上的披风扯了扯,“冷了?” 照常的没得到回答,但看她又抬起头来观望日出,他也轻轻地叹了口气。 在山门外看了好一会儿才又回了寺中,傅元筱站在杏树下仰头往上看,它们要开花了。 那些护卫走远了些,慕容叔这才开口说话,“我有一种感觉,王爷或许不会来了。” 他声音很低,但傅元筱听到了。 眼睫微动,她依旧看着树上的花苞,听他在旁边继续说。 “我的忠心天地可鉴从未改变,这么多年得到命令时便去随行王爷保护他。没有命令时就静静等待,在我心里他生来就是要坐上皇位的。” “尚勋……我还得唤他一声大哥,若说在我们当中谁最有谋略只能是他。但当一个人不再满足于只忠心的话,我们这些人该当如何?” 傅元筱慢慢的眨眼,她都听到了。 一个年纪这么大的人这些日子始终护着她,这会儿向她述说心中的纠结和悲伤,她心中也几分不是滋味。 他单纯的忠心,只是忠心而已,并没有做错什么。 —— 在这寺庙里安安静静的待了三日,傅元筱时不时的就站在寺里的古井边儿往底下看。 起初时那些护卫都围着她,八成以为她要投毒。 但最后发现她就是站在那儿看,像是吸收什么地气一样,后来也就不近距离看守了。 慕容叔会坐在不远处看着她,偶尔的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壶灌一口。 半夜了,傅元筱忽然从禅房出来,宛如鬼魅一般又走到那古井边往底下看。 不远处的护卫像看鬼一样,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不正常,这大半夜的搞得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 她就那么垂着脑袋往古井里看,在护卫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从黑暗之中慢慢的伸出来。 朝着井口上方比出了一个‘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