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现在就是贡院里的一个小官儿,在盛京这种官员权贵多如牛毛的地儿真不太起眼。 其本人长了一张周正的脸,瞧着好像大公无私似得。这若不是知道剧情,真会被这脸骗了。 傅元筱随着申屠稷窥视,程子安将考题提供给了一个学子,之后就正常的办公了。 其他官员来了他也自如的见礼什么的,瞧着极其正常一点儿不心虚。 “想知道今年的考题都是什么吗?”申屠稷忽然问道。 眨了眨眼睛,“皇上即便告诉了我,我也答不出来。” “朕也没指望你能答出来。你可知贩卖考题能赚多少钱?兴许能再建两座你那密室。” “皇上……是给属下想了个赚钱的路子吗?” 没回头看她,申屠稷只是透过狭窄的窗子看着外面,“真赚了钱你敢拿着吗?” “那……必然是造福于民呀!” 就知道没这好事儿。 申屠稷笑了笑,“去赚钱吧,做得好朕到时就给梅鸢一条活路。” “是!” 都已经这样了,她不答应也没办法。 此次秋闱考题那是以钟泰为首的大学士联合出的,相当难。 反正傅元筱从申屠稷手里拿到考题的时候她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儿,发现完全不懂! “看不懂?” 抬头看他,她用极其真挚的表情说,“它们认识我,但我不认识它们。” 申屠稷真是被她这说法逗笑了,“钟太傅这阵子没教你功课吧。” “没有,师父忙着呢。” “到时你在衣服里穿一件护甲,再给钟太傅备上一些急救的药,否则场面难料。” 傅元筱:“……” 太损了吧! 慢步走回御案后坐下,申屠稷提笔开始写字。 傅元筱就候在下头,看他在那儿垂首写字的样子,真的特别宁静美好。 他若是不当皇帝,估摸着就是个才华出众的安静美男子。 写了好一会儿才停笔,将那两张纸递给她,她立即上前来接过。 这字可真好,而且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韵,都说字如其人,诚然不假。 “这是答案?” “嗯,一并贩卖吧,价钱你自己定。” “这就是标准答案啊,我觉着卖了都可惜了,无价!” 吹捧,顺带搭配着真诚的小眼神儿。 申屠稷薄唇微弯,两世所见拍马屁的人,属‘他’拍的最好听。 —— 有暴君做主使,傅元筱贩卖考题也提上了日程。 她首先思考的就是不能暴露自己,若不然到时事发她没准儿就得做了替死鬼。 思来想去想到了那个随宸,忍着恶心和齐昭悄悄来了清河,潜入了山上随宸租住的竹寮。 大概是因为那日他爬床的事儿受到了惊吓,无心读书。傍晚时分傅元筱和齐昭潜到时就瞧见他在坐在院子里望天,手里的书都扭巴成擦屁股纸了。 齐昭眯着眼睛瞅了一会儿嘴角一撇,“就这长相还爬你床呢?起码得俊美的过我才有资格。” 傅元筱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奉劝你兜着点下巴,我虽是不能给姑娘快乐但也没转性喜欢男的。再听到有人造我谣你就吐口水,不然以后小傅将军我就没法儿混了。” 今天出宫时碰到了金听鱼,还想着人家到底也算师兄应当上前打招呼,结果人家特意绕远走开了。 八成是担心她再朝他伸出魔爪! 两个人窥视了一阵儿,之后就出动了,望天的随宸听到动静瞧见了傅元筱,刷的就站起来了。 “傅……” 他只发出了一个音儿,傅元筱就一指他,之后齐昭把他给扯到了屋子里去。 文弱的随宸被按在椅子上坐下,齐昭扯过另一把椅子放他对面,傅元筱单腿踩在上面活像座山雕。 “交代一下自己的家庭情况,祖上三代旁系五支都交代清楚了。” 傅元筱话音落下,齐昭就在旁边踹了桌子一脚发出巨大的声响,吓得随宸不由一哆嗦。 他开始交代自己的情况,别说自家的了,连邻居家的情况都说了。 轻轻地点头,傅元筱旋身坐下,“听闻学子之间已经有人买到了今年的考题,你知道吗?” “傅指挥使真是无所不知,我也听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