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的眼神更加不善了,程巧一向大方,见谁有难处,总会帮上一二的,但如果她口袋里也没钱,还能帮得了吗。 “是啊,王婶,来弟姐说她家里有人生病,就问我借了二百块钱寄了回去,还有她身上的衬衫和裤子,手上戴的手表也是我借给她的。” 王家大婶气死了,走过去一把就把程巧给拉了起来,手指头狠狠的戳着程巧的脑袋,嘴里吐出一连串的土话。 老知青都听懂王家大婶的意思,无非就是骂程巧是个棒槌,傻到家了,许来弟如此明显的做局都看不出来,还把这么好的东西借给她。 程巧当然也听懂了,但她睁着一双不知所措的眼睛,怯怯地看着王家大婶,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还把自己的脑门也戳痛了。 村长看不下去了,厉声喝道:“王多财,你死了不成,就看着你婆娘欺负一个小姑娘。” “村长,你咋说话的,我哪里是欺负她,我是……那个文绉绉的话咋说来着。” “怒其不争。” 二流子说道。 “对,对,就是那个什么不正,我是为她着急啊。” “王婶,你这么好心,就帮程巧把钱要回来,把衣服手表也要回来,不然就不要在这里借题发挥,心疼你没有骗到程巧的钱。” 二流子又拔了一根草,放在嘴里边咬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