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场……那些尸体,横七竖八,他们还在享受着战胜的喜悦,却就这样横遭杀害,而且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郭先生听着,喝着,混着泪水喝着。 然后举起酒,倒在了地上,敬他们一杯。 那些人,那些狼,他没来得及认识,但是,他很庆幸自己来到了萧王府,来到了他们曾经待过的地方。 敬他素未谋面的战友们! 敏先生后来没说话,与他酩酊大醉一场。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找殿下禀报情况。 没在昨晚禀报,是想让殿下睡个好觉。 少渊听完,额头青筋根根分明,“杀了她。” “我想问一下王妃,阿红能在什么时候醒来,我还是希望,至少让阿红亲自送一刀。” “本王问。”少渊手指掐着眉心,那些记忆袭来,被掩藏的痛又被挖出来。 “殿下,为他们报仇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告慰,而伤心不是。” 敏先生自己伤心,但是不希望殿下伤心。 少渊起身回了萧乾居。 顽固是守着锦书睡的,锦书没起,它就不起。 少渊踏过地板,停在了顽固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抚摸它的额头。 在突袭之后,他对顽固的宠,宠到了无法无天。 是因为他很愧疚,那一场战役,死伤了太多的狼,包括它的娘亲。 顽固睁开眸子,瞧了少渊一眼,又撑起头颅看一眼床上还躺着的人,她还没起,便又垂下头继续睡。 睡得很安逸。 他就坐在地上,抚摸着它,让它继续睡。 锦书醒来就趴在床边看一人一狼,头发散在床边,十分慵懒。 她开始还以为少渊又像以往那样想疼一下顽固,但是看着他失神的眸子,她想到大概是鬼镜招了。 她没起身打扰他泛滥的情绪,而是静静陪着守着。 是顽固听到她的呼吸声不一样了,一下子站起来过去咬锦书的袖子,少渊才回过神来。 眼底的痛楚一时收不及,对上了她明澈悲悯的眸子。 “招了?”锦书抚着顽固的脑袋,问少渊。 “招了,紫菱是整个行动的指挥。”少渊慢慢起身,坐在了床边,“阿红什么时候能清醒来?能有个大概日子吗?” “如果她争气,现在她都能清醒过来,反之,或许一年两年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