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对的一边来站。” “对的一边?” “对的一边!” 邓兴皱起眉头,“但谁才是对的一边呢?什么意义上的对,才是真的对呢?” 邓夫人伸手压向他的胸口,“问这里,这里有答案,是皇权,还是百姓,会有取舍的。” 邓兴吓了一跳,“夫人不可这样说,莫要被人听见了。” 这不是等同说陛下与百姓是对立的吗?这不能说啊,杀头大罪。 “夫妻闲话,没人听见。”她望着丈夫,眸中柔情万千,“我当初不顾一切嫁给你,是看中你的一番赤子之心,那时候你一心想要报效朝廷,造福百姓,希望夫君不忘初衷。” 一番话,说得邓兴心头滚烫。 入仕多年,见得多,经历多,考虑也多,有些事情想做,总觉是有心无力。 陛下登基至今,所做的事表面看中规中矩,但实则没有多少利国利民的治策。 甚至太上皇朝时候定下的利于百姓的政策,被逐渐废除,官员的升迁制度,也一改再改,显然是陛下努力地想巩固皇权,不惜大量地扶植新官员。 新血自然有新气象,新血是需要的,但安邦定国,不能少了这些老臣啊。 他隐隐就觉得陛下的做法很多不合理,可又无法解释他为何要这样做。 其实,出任吏部尚书之后,他很纠结的,因为官场上的事,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他握住夫人的手,眼底不尽情深,“夫人,为夫能娶你为妻,实是三生有幸。” “我若不嫁你,也没有今日二品的诰命身份。”邓夫人笑起来的时候,眉眼特别温柔。 吏部汇合刑部一同调查卖官一案,魏国公府顿时焦头烂额起来。 舍弃,寒了追随他的人的心。 不舍弃,这火烧起来必定烧到魏国公府。 但是,不管舍弃与否,都注定挣脱不开。 萧王府这一次是捏着他的命脉去打的,这浅浅地露这一手,叫人心里害怕,不知道他们手中到底还有多少料子。 今日,太上皇和贵太妃在禁军的护送之下,去了畅庆园。 太后没有相送,只是叫人把宁康宫里的各种人参补品一股脑地送出去。 送出去之后,她骂了一句老贱人,然后便进了殿中窝着。 她也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因为老贱人那样的人,叫人嫉妒,但恨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