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颗心,缓缓地落地,那一刻真是吓得魂不附体。 满朝文武也松了一口气,若是在这大殿上闹出了人命,真不知道如何说晦气,因为,他只是泄愤而死,不是死谏,死了也玷污这根蟠龙圆柱。 只是真尴尬了,他污蔑了萧王殿下,却是萧王殿下救了他的。 廷卫把他抬了下去,他睫毛颤抖,泪水从眼角流下,没有昏过去,他的处境更难堪了。 但吴大学士更难堪,他挨揍了,揍他的人却寻死,他追究显得不人道,不追究自己生生受了这窝囊气。 不管如何,跟蜀王府的梁子算是再一次结大了。 景昌帝又羞又怒,恨不得昏过去,不想再面对他的臣子。 但徽国提出断交,他必须要处理。 他把复杂的眸光投向了少渊,他承认嫉恨这个弟弟,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真有事的时候,也只能指望他。 方才如果不是他出手救了皇儿,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让少渊出面收拾残局,但他不会直接开口,一记眼神扫向心腹大臣,自然就有人出列。 有官员问了少渊是否摄政王世子在萧王府治疗心疾,得到少渊的肯定之后,便几名官员一同进言请他与徽国使者团会谈交涉。 景昌帝斟酌了一下,道:“萧王,那此事便交给你,你务必要维护好燕国与徽国的友好邦交,继续谈判,拿下粮食兑换原铁的合作,否则朕拿你问罪。” 许多官员听了这话,都微不可察地叹气,对待皇弟与对待皇儿的态度,天差地别。 少渊皱着眉头出列道:“陛下,微臣军务繁忙,实在不宜处理此事,还请另择他人。” 景昌帝没想到他会推却,很是恼怒,“怎么?还要朕求你不成?你不去,让朕亲自去道歉?” 少渊抬起头道:“陛下,事情闹成如今的局面,不是随便派个人去赔礼道歉或者再办一场宴席,便可平息徽国人的怒气。” 景昌帝眼底冰冷,不耐烦地道:“那你觉得他们想如何啊?” 少渊道:“摄政王亲自率领使者团来到燕国,可见对燕国的重视,但云靳风在第一次会谈口出狂言之后,再在赔罪宴席上明目张胆地参与徽国内斗……” 景昌帝打断他的话,“不必再说这些,朕都知道,你只说是否愿意接下这旨意。” 少渊拳头握了握,锦书说得没错,出手还是太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