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却盯着看,盯完上头盯中间,盯完中间盯 明三爷瞥到了辛夷的眼神,微微一笑,“这位姑娘看什么?” 锦书在辛夷说话之前,便先道:“三爷别见怪,她没见过什么生人,失礼了。” “不会,不会。”他微笑着说了一句之后,侧了侧身子,等着锦书请他坐下。 敏先生先招呼他坐下,然后对锦书道:“三爷方才跟我说了,他总是喘不上气,大夫说是喘喝之症。” “喘喝之症啊?多久了?”喘喝之症,便是哮喘,怪不得声线比较弱。 “好多年了,也没认真记住是多少年,总之是超十年以上。”明三爷又站起来,对着锦书拱手,“还请姑娘费心。” 锦书点点头,转身对辛夷轻声道:“查过敏原,血象,胸X线。” 测气道反应和肺通气暂时做不了,要病人配合,但以上辛夷能做到。 辛夷走过去蹲下来,道:“三爷,把你的手指给我一下。” 明三爷怔了怔,“为何?” 锦书笑着解释道:“看手指的血气,一般肺部和呼吸出现问题,会先反应在手指上。” 三爷哦了一声,摊开手掌,这手掌黑黝黝的,跟脸部皮肤一样。 辛夷每根手指都掰了一下,宽袖阻挡间,从中指飞快采血,等明三爷吃痛的时候,她道:“我用指甲摁住一下,别动。” 明三爷低头想看,锦书在一旁问道:“最近可有发作?” 明三爷道:“有,这几日都有发作,来时才喝了药,身上也佩戴药包的,但如今依旧觉得喘气困难。” 锦书见辛夷退开,便道:“我先给你号脉。” “有劳。”明三爷心里头觉得奇怪,但是,对她的医术多少有点信心,毕竟治好过这么多人了。 “辛夷!”锦书号脉之前,对辛夷道:“你去取点药来,让三爷缓解一下。” “沙丁胺醇还是糖皮质激素?” “沙丁胺醇。” 辛夷道:“我这没有呢,你去拿一下。” 她虽携带了一些药,但是没有这一类的。 锦书号脉之后起身道:“你问诊,我去拿。” 她出去回病房打开系统取药,辛夷则在诊室例行问诊。 “一般多久发作一次?” “发作之前,有吸入或者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除喘喝之症,还有别的基础病吗?” “最近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前三个问题,明三爷都回答了,但听到最后一个问题,他猛地站了起来,惊愕地看着辛夷。 敏先生坐定,眸子微微掀了一下,也不动声色。 直到感觉明三爷的呼吸开始急促,他才笑着道:“辛夷,三爷是男子,怎么会有月事呢?别瞎问。” 辛夷真是搞不懂人类,非得故弄玄虚。 她都没有男性特征,却有女性的特征。 但是随便吧,就当是跨性别吧。 “我问习惯了,对不起。” 明三爷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了,看向辛夷的眼神,充满了狐疑。 不知道她是真的顺口问,还是真看出什么来了。 还有敏先生,他虽笑着,但那双眸子仿佛洞悉一切。 锦书取了药回来,便见气氛凝固,问道:“怎么了?” 辛夷郁闷地道:“我问顺口了,问明三爷的月事什么时候来,有些尴尬。” 锦书错愕,看了明三爷一眼,道:“对不住,她比较一根筋,办事总这样的。” 明三爷咳嗽了几声,声线越发地弱了,道:“没事。” 锦书一把抓住辛夷的手腕,“你跟我出来,我要批评你。” 到了外头,锦书轻声问道:“女的?” “女的啊,没小鸡。” “噢,有没有可能是太监?” “没有和割了我还能分不出来吗?而且,我又不是只靠这个来辨别,她底下和你一样的,两瓣……” “行行行!”锦书打断了她,这是能说的吗?违规的。 这边说着,却见明三爷走了出来,敏先生在他身后追着,“三爷,不治了吗?这是为何啊?” 锦书急忙走过去,拦在了三爷的面前,“怎么了?” 明三爷退后一步拱手,笑容已经显得十分牵强了,“姑娘,在下忽然想起有要事办,今日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