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被安置在落锦书的床边,紫衣给它铺了一张软垫,还打来了一盆清水,本来想亲自给顽固料理伤口的,但是姑娘让她出去,不用她帮忙。 落锦书先打开系统给它检查一下,确定没大问题,便取出生理盐水和消毒水,关闭系统,给它慢慢地清理伤口。 顽固醒来了,但是它不动,眸子半阖也没看着落锦书,眼底灰蒙蒙,失去了光芒。 他的爪子很锋利,在灯下呈现暗黑色,翻开身上的一些毛发,看到许多伤痕,这是战场上归来的狼。 落锦书处理好伤口,轻轻地用手肘碰了它的肚子一下,它往边上挪了挪,和落锦书拉开距离。 落锦书靠着床边坐着,不断用脚尖轻轻碰它,碰一下挪一次,一脸的倔强顽固。 落锦书一手揪住它的耳朵,“过来!” 龇牙咧嘴,装腔作势,但瞧了一眼比它凶狠的人类,它还是乖乖地把脑袋枕在了她的小腿上。 落锦书掰开它的嘴巴,再合起来捏住,警告道:“不要再欺负云少渊,他是我罩的人,知道吗?” 它保护着云少渊,但是却一直用恶意来争取云少渊的关注,严格说来,也算是欺负云少渊了。 顽固闭上眼睛,任由她捏着嘴巴。 态度依旧傲娇倔强,但渐渐放松地躺在落锦书的腿上,呼吸也渐趋平稳。 云少渊轻轻地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走过去与她一同坐在地上,轻声道:“还生气吗?对不起。” 落锦书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没说话,但脸色柔和了许多。 云少渊展开手臂,抱着她的肩膀,方才悬起的心,如今慢慢落地。 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抚摸着顽固,顽固睁开了眼睛看到他,胸腔深深地抽搐了一下,仿佛无尽的委屈。 它脑袋撑起来一点,看到落锦书枕在他的肩膀,眼神凶了凶,习惯性地递起了爪子要划过去,但爪子最终只停留在半空,又缓缓落下放在云少渊手中,依旧枕在落锦书的腿上闭上眼睛睡觉。 一副打不过就加入的态度。 落锦书笑了,“它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听得懂指令,一些简单的话也能听懂,自小训练的。” “它爹是狼王?” 云少渊眸光凝了凝,清冷面容更染了寒气,“是,也牺牲了。” 不管是人的世界还是狼的世界,都是充满杀戮的,落锦书从杀戮的战场过来,她看透了许多事。 “我带它过去国公府住一阵,你不反对吧?” 云少渊摇头,“看到你接受它,本王很开心。” 落锦书道:“我没有不接受它,那只是我的气话,我气你。” 云少渊望着她她漆黑的瞳仁里,心头悸动,“保证不会再犯。” 对锦书而言,保证毫无意义的,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为云少渊,她破例太多次了。 他们开始聊天,避开沉重的话题,只说日常。 他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会看些什么书。 落锦书回答说喜欢吃清淡的饭菜,喜欢一些健康的运动,看很多有内涵的书。 他不解,“有内涵的书?例如……” 她解释道:“图文并茂的人体结构书……你知道,我是大夫,对人体的穴位,经脉要有完整的了解。” “哦!”他很是赞赏,“本王喜欢看兵法和武功秘笈,看来我们对待知识的态度一致。” 不一致,你不懂。 她点头,“对,是一致的!” 辛夷出诊回来之后,云少渊被严令回屋继续扎针。 因着云少渊身体不好,入宫谢恩时落锦书带着紫衣去,不带他。 这一次没有儿子在旁,太上皇和落锦书终于可以热络地聊起来了。 “听说你很喜欢豫亲王府。” “喜欢!”落锦书扶着他起身,在殿中转悠着走,“这两日瞧着比原先还好些了。” “好些了,胸口不憋气了,晚上也没醒来。”太上皇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侧眼去看她,“孤再好一些,还能去早朝上转悠一圈呢。” 落锦书失笑,“您是要吓死某些人吗?” “偶尔吓一吓,会收敛些。”他咳嗽了两声,干咳,嗓子有些哑,“他今日没陪你来,是不是身子不好了啊?” “不听话,摊事了。”落锦书可一点没为云少渊说话。 “教训他。”太上皇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