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为能与他坐下来谈条件。” 蓝寂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殿下您原先说要废掉云靳风,还以为您只针对云靳风设下这么大一台戏呢。” 云少渊唇角轻嘲,“他不配,但经此一事,他在朝中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若击退百余杀手,只为一个云靳风,未免抬举他了。 蓝寂扶着他下了马车,缓步往东华门走去,“到朝廷上去说,岂不是更好?” “那你就是逼着陛下在朝堂上袒护云靳风,满朝文武纵早知道他偏宠云靳风,但这么明目张胆岂不叫人心寒?这事一旦传开去,皇权将被质疑,皇家颜面还要不要了?这江山还要不要了?” 蓝寂连连点头,“您说得对,确有此弊端,那此番谈判,您想要什么呢?” 云少渊脚步凝了凝,眸色漆黑深沉,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很简单。 进了东华门,果真便见杜公公站在里头恭迎,一见云少渊便上前媚笑着说:“请殿下安,今日龙单台上的禁军看到您的马车进了御街,知您今日能上朝,必定是伤愈了,前去禀报了陛下,陛下龙心大悦,特意命老奴在此迎您去明德殿用早膳。” 云少渊淡声道:“有劳!” 杜公公在前头带路,蓝寂扶着他一路前行,宫墙森森,金碧辉煌的殿宇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霭中。 日未出,薄雾还没被穿透,半夜下过一场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秋风一吹,便凭添了几分寒意。 明德殿,一宿不眠的景昌帝脸色铁青阴沉,额头青筋跳动,遏下的怒气不断翻涌,从昨晚得知杀手悉数被歼,到方才风儿入宫说挖坟的人落在萧王府手中,他满腹怒气便搅得心头发紧。 云少渊,你莫不是恶魂转世,怎都死不去。 “父皇,诱他入殿后,便叫禁军伏杀了他吧。”云靳风咬牙切齿地道,眼底灌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