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唐军策马奔到了三人面前停了下来,马车也随后抵达,众唐军纷纷下马,在这样的尸山当中,面对着叶倾城让几人的压力感都很大。笔?趣?阁 领头的那位军官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在下朔方节度使王帅账下校尉李正,还想请教一下诸位义士的高姓大名?” 朔方军的?叶倾城不禁哑然,也真是巧了,自己准备去投靠陇右,竟然在这里遇到朔方军的人,早就听闻朔方军抵御北夷多年,骁勇善战,今日一见,倒果真如此。以七人之众,竟然能够力压近百的盗匪一头,让他心里着实佩服的。只是,他口中的王帅到底指的是?朔方节度使不是韦光乘吗?此人虽然在任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但是入京述职时自己也是远远见过一面的,怎么就变成了他口中的王帅?看来自己离开长安这些时日,大唐倒是有不少变化的,可惜自己去见父亲那一面时行事匆匆,没有来得及留下了解一下大唐的当今局势。尤其自己参加盘龙试炼的这半年,让自己几乎完全与大唐的局势脱节了,按凡人的寿元来算,半年的时间可是不短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头忽然涌出了一些熟悉的面孔,从白凌峰,到霜炎,再到墨香和赵留洋等,不知道自己将来还有没有再见到他们的机会。一旦安禄山一反,中原东北势微,讲武堂里的这些年轻人必然都会被派到前线去,到时候不知道他们还会安全吗? 不过当下他倒也顾不上那些家伙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呢,哪里还能顾得上。 只是心中的那好奇心有些强烈,本来不打算开口的他还是在寰宸宇的搀扶当中微咳了两声,缓缓说道:“在下姓叶,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一位姓寰,一位姓白,我们都是江湖人士,途经此地,见到了阁下所放的信号。我们平生最恨这些鸡鸣狗盗之徒,于是便赶来支援了,结果没曾想这些家伙都太不经打,比我们曾经遇过的那些家伙们可都要弱得多,便一不小心轻敌,被他们射了一弩,让李校尉见笑了。” 不经打?可别逗了好吗?李校尉不由得在心中想道,若是其他的普通盗匪,他们九个人直接就能给全歼了,可这qh帮可是这附近的一霸,武器还算精良,连军弩都弄到了,战斗力可也不低的,不然他们之前也不会找不到突破口了。若是这样都嫌不经打,天知道这三个人之前都是与一些什么样的怪胎在打? 可是他的脸上自然不可能表露出来这些情绪了:“原来是叶兄弟,承蒙贵朋友和叶兄弟的援助,才让我们兄弟几个和我家夫人能够平安无事,李正在此先谢过了!” 说完,他便朝着叶倾城行了一礼,叶倾城也知道这种事情不好拒绝,就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么说来,马车里的,是你口中王帅的夫人吧?就是不知道这王帅是哪位将军,我在这之前还未听说过朔方有位王姓节度使的,朔方节度使不是韦光乘韦帅吗?何日换做了王帅?” 李正听到这话呆了呆,与众唐军面面相觑,这样的大事叶倾城他们三人竟然不知?不过好在他为人比较圆滑,想来应该是他们常在江湖中走动,没有关注家国大事的缘故。 “看来叶兄弟对于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恐怕不是很清楚吧,数日前,玄宗陛下已经改年天宝了,并且对大唐境内的诸多官职都进行了调整,韦帅已经不再是朔方节度使了,当今的朔方节度使便是王忠嗣王帅了,不知道叶兄弟有没有听说过?” 王忠嗣?!叶倾城忽然就一愣,他说的,可是那开元十八年以三百轻骑突袭吐蕃,斩敌数千的王忠嗣?他怎么把他给忘了? “你说的,可是河东节度使的王忠嗣王帅?” “哈哈,看来叶兄弟果然有些时候没有关注时事了,不过这倒也正常,有些消息即使是我们,也是在信使快马加鞭送信之下才得知的,想来叶兄弟如果再等一些时日,恐怕也该知道了。不错,我说的正是王忠嗣王帅,他已经调任为朔方节度使,本来他在前些时日还继续兼任河东节度使的,不过因为职务调整的缘故,现在各大节度使的职位都稍微有所调动,原安西节度使田仁琬改任了河东节度使,王帅便为朔方节度使了。” 年号改了?难怪要进行职位调动,叶倾城点了点头,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时,李正身后马车的窗子上,忽然有人掀起了窗帘,朝这边看来,叶倾城一瞧,原来是一位风姿绰绰的少妇,相貌华美,看来便是王忠嗣的夫人了,难怪这些唐军这么卖力的保护她,王帅的夫人,能不豁出去的护着吗? “李校尉,这位叶兄弟好像受了不轻的伤,要不就让他到我的马车上来,我们送他一段路吧?以他这样的伤,恐怕是不能再骑马了,被人背着恐怕也会加重伤情的。”这位夫人忽然关心的说道。 “这,这不好吧,夫人。”李正一脸尴尬,让一年轻男子与夫人同乘一辆马车,这不是摆明了落别人闲话的把柄吗?若是被王帅知道了,自己还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