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邓布利多的谈话过去几天后,卡斯米尔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这时找上自己了。
魔法部的人来了趟霍格沃茨,鲁伯·海格被带走了。
而邓布利多也被暂时革职,米勒娃·麦格暂代邓布利多担任校长一职。
康奈利·福吉就刚刚从海格的小屋出来,卡斯米尔遥遥的看向远处的那几个模糊的小黑点。
鲁伯·海格被几个魔法部的官员带走了,他不停的说着什么,可惜却没有人去理会他。
“我还以为魔法部的官员有多聪明。”她自言自语。
海格本身就是个牺牲品,他在六十年前被栽赃了一次,而在今天又要被栽赃一次。
除却那些一眼就能被看穿的所谓“证据”,无非就是因为他是个混血巨人。
巫师们只接纳巫师。
她坐在黑湖边,靠在一棵树边,渡鸦停在树梢上。
“也不能这么说。”渡鸦张了张嘴,“只是政治家的通病,麻瓜们不也这样。”
她闻言不禁笑了笑,“那就来打个赌吧。”
“赌这一次,邓布利多能不能再次算计到那些魔法部官员们以及神秘人。”
一枚金灿灿的金加隆被抛掷空中,然后又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接住。
六月的阳光照在了她摊在膝头的古代如尼文课本上,那几个有些扭曲的字体烙印在微微泛黄的纸张上。
今天的天气很好,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把厚厚的书本盖在脑袋上,遮住眼睛。
“你不是在看书吗?”渡鸦问。
“如果你没瞎的话——我现在在睡觉。”卡斯米尔闷闷的声音从书本后传来。
“你来这就是为了睡觉?”渡鸦声音尖锐。
“在繁重的学习后,也要适当的放松一下——这叫劳逸结合。”她补充,“这是邓布利多校长说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个乖宝宝了?”渡鸦嘲讽她。
“我一向都很听教授的话。所以——这次我打算相信校长先生。”
渡鸦显然不信。
过了好一会,渡鸦本以为她已经睡着了,但她的声音却夹杂着风响起。
“我的脑子受过伤吗?”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的脑袋有没有问题。”渡鸦说。
“不,我是说——我的记忆开始出现问题了。”
渡鸦金色的竖瞳缩了缩,它浑身漆黑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边,但它此刻却一言不发。
“我忽然间……忘记了一些东西,并且,好像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到最后越来越轻,最终消失在沉眠中。
波光粼粼的黑湖湖面被炽热的烈日照成了橙红色。
太阳东升西落,人们行色匆匆,她的影子和那棵树重合在一起,傍晚的风吹动了脸颊上的发丝。
忽然,身边的草坪传来略微声响,她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警惕心使她猛的睁开眼睛,厚厚的书本落下,掉在了草坪上,她撞进了一双深邃的深棕色眼眸。
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着一张英俊温柔的面孔,微卷的深棕色短发,同色的眼睛。他个子很高,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穿着赫奇帕奇的校服,黑黄色的领带衬的他肤色很白。
“抱歉。我看见你在这边睡了一下午,有点担心”这个赫奇帕奇的男生道。
“一下午?”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然后看向男生,“谢谢,我很好。”她说着,下意识看了眼树梢上。
那只渡鸦已经飞走了。
“我们上次见面你也是这么说的。”男生说。
“上次见面?”
“看来你已经不记得了。”他笑了笑,然后自我介绍,“我是赛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五年级。”
晚风吹动了少年深棕色的卷发,他笑的温柔。
“你好,我是卡斯米尔·夏普,拉文克劳二年级。”
她顺便解释,“我只是有些困了。”
“那就好。”迪戈里笑着道,“斯普劳特教授经常在我们面前夸赞你,她说你不但成绩优异好学,还十分谦逊乐于助人。”
“我并没有这么好。”她摇摇头。
“看来你的确很谦虚。”迪戈里半开玩笑着说,“你大概不知道,教授们对你的频频夸奖已经让你在霍格沃茨成了半个名人了。”
“我确实不知道。”她拍掉身上的草屑,“我不怎么关注这些。”
“你看起来也的确是不太会关注的样子。”迪戈里帮她拿掉肩膀上的一片树叶,“据说如果想要在除课堂外见到你只能去图书馆碰碰运气。”
“只是我的社交圈子有点小。”她一边说,一边捡起地上那本如尼文书本。
“古代如尼文?”迪戈里有些惊讶,“你在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