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到了那张淡漠的面孔。
“中午好。”卡斯米尔用魔法帮他烘干了身上的水珠。
“中午好……”马尔福勉勉强强的说。
马尔福和卡斯米尔在已经空空如也的观众席上坐下,二人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卡斯米尔说话了。
“在我10岁那年,我和收养我的那位夫人——夏普夫人下了一盘棋。”她顿了顿,“是麻瓜的象棋。”
“那你们谁赢了?”
马尔福迫不及待的询问结果。尽管他对于“麻瓜”的象棋有些抵触,但还是好奇胜过了一切。
“我赢了。”卡斯米尔淡淡的说,“那时的我自以为已经足够厉害,因为夏普夫人是位经验丰富的棋手,她也在一所知名大学担任过将近三十年的教授,她也对于我强悍的学习能力而赞不绝口。”
“直到后来,我发现在国际象棋中,白棋的胜率要比黑棋高4%,而在那盘棋局中,我和夏普夫人实际上差点成了平手——那时我就发现,有的时候输赢靠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选择的阵营以及运气。”
“但大部分不还是要靠实力吗?”马尔福撇撇嘴。
“是的,实力。”卡斯米尔笑了笑,“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马尔福。”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将被碾压——无论是运气还是阵营的选择。”
马尔福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孩脸上出现真正的笑容,而他的内心,也不免因为这番话而微微触动。
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低的说了声,“谢谢。”
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卡斯米尔问马尔福,“你圣诞节会留校吗?”
“我父亲说让我这次圣诞节待在霍格沃茨。”
卡斯米尔皱了皱眉,“可现在的霍格沃茨比起马尔福庄园安全不了多少……”
她思索片刻,然后忽然伸出手,紧接着,一只渡鸦从远方飞来,停在了她的手臂上。
然后她把渡鸦塞到马尔福怀里。
“你给我乌鸦干什么?马尔福一脸不可思议。
“这不是乌鸦,这是渡鸦。”卡斯米尔纠正他。
“那你给我——渡鸦干什么?”
“这是个不错的宠物。”卡斯米尔看着他,极力推销渡鸦。
“它能听得懂你说话。”卡斯米尔补充,“它在有些时候能保护你,或者你也可以让它和我传话,不用通过书信,只要把你想说的告诉它就好了。”
“真的吗?”
马尔福有些嫌弃的看了眼这只浑身漆黑的鸟类,然后狐疑的问卡斯米尔,“你能听懂它说话?”
她点点头。
马尔福一脸不信,但他最终还是说,“好吧,谢谢你——不过,你也应该去买一只猫头鹰了,猫头鹰可比这种奇怪的鸟看上去美观多了……”
“猫头鹰?”卡斯米尔忽然明白了马尔福的意思,她微微笑了笑,“渡鸦的特长可不是送信。”
她顿了顿,“是狩猎和捕杀。”
……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兴许正是因为伦敦自身天气就是偏冷的,大地被积雪覆盖,她身边的渡鸦又换了一只——原先的那只被她送去保护马尔福了。
渡鸦替她留意着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她走到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在那个她常坐着的位置坐下来。
今天是平安夜,只不过罕见的,人们都显得有几分兴致缺缺,即便是圣诞节的假期也无法使学生们振作起来,甚至有人已经在打算着转学了。
但霍格沃茨的早餐还是很丰盛的。
她吃了几个淋了巧克力酱的甜甜圈,然后将一封信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只渡鸦飞进了礼堂,在她面前停下,低垂着脑袋,一副臣服的模样。
“帮我把信给夏普夫人。”她摸了摸渡鸦乌黑的羽毛。
这个圣诞节她同样选择了留校。
霍格沃茨有趣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更何况那个该死的魂器搞出来的事情也的确令她有些头疼。
尽管这件事情本来就与她无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她更是代替金妮·韦斯莱成为了受害者,她本身可以置身事外。
但霍格沃茨不能关闭,所以她必须得把那个该死的魂器给解决了。
因此,在通常少有人留校的圣诞节假期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抚摸着渡鸦的羽毛,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卢修斯·马尔福应该不清楚这本日记本是伏地魔的魂器,倘若他知晓,恐怕根本不会把这本破破烂烂的日记本塞进金妮·韦斯莱的坩埚里,去陷害韦斯莱一家。
渡鸦替她看见日记本现在又回到了金妮·韦斯莱那里,但她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她无法确定汤姆·里德尔究竟倚仗着什么东西能够把人无声无息的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