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不住那一副装腔作势的优雅姿态。
卡斯米尔急匆匆的把书塞进包里,然后跑出图书馆。
魁地奇球场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她看到了几个穿着斯莱特林魁地奇球服的学生从空中下来。
很显然他们的练习已经结束了。
她没有看见马尔福,夕阳慢慢的沉下天空,她叫住一个穿着球服的斯莱特林高年级学生询问,后者的目光在她的领结颜色上停留了一会,然后指了指一个方向。
“谢谢。”
卡斯米尔道谢后,朝着存放魁地奇扫帚的杂物间走去。
她推开门,外面的光线倾泻而入,马尔福刚刚放下扫帚,他看到卡斯米尔来了似乎有些惊讶。
夕阳撒在了他金灿灿的头发上,他还穿着斯莱特林魁地奇球服,身边罕见的没有跟着高尔和克拉布,也没有总是黏着他的帕金森。
他反而对卡斯米尔来看他练习有些意外。
“你……来了?”
她点点头,“抱歉,我来晚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出乎意料的,马尔福今天不像往常那般,反倒很安静。“毕竟你一向都是这样,对任何人或事物毫不在意。”马尔福头也不抬的说。
“你的错觉。”
她一向不擅长揣摩人们的那些情绪,马尔福此刻的情绪以及反应也在她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以外。
“算了,我就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他嘟囔着。
她看着马尔福把扫帚摆放的整齐,然后又听见他说,“我一定会在魁地奇比赛上打败波特的……我会证明我比他更好的。”
马尔福顿了顿,他忽然看向卡斯米尔,“这次,你会来看我的比赛的吧?”
“我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马尔福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他那张白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点笑容。
马尔福走后,卡斯米尔看了看天空,她伸出手臂,天边飞来了一只浑身漆黑的渡鸦。
她掏出牛肉干喂了点给渡鸦,然后问,“他训练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渡鸦金色的瞳孔转了转,“我替你在暗处留意着每个人的举动,今天更是看到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它顿了顿,“你问我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卡斯米尔平静的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小子和一个格兰芬多的女巫发生了点冲突,那女孩认为他不是靠实力进的球队。”
“怪不得……”她有些了然了。
“不过——”渡鸦话锋一转,“那小子也说了些有些过分的话。”
“他说了什么?”
渡鸦眯起眼睛,看向卡斯米尔:
“泥巴种。”
卡斯米尔怔愣了半刻,晚秋的风扫过了她的脸颊,额头两边的几缕碎发随风飞起,略微遮挡了点视线。
她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汇了,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直面这个单词。
有的时候,人们光凭某些荒谬到不得了的东西就可以定义一个人。
——比如血统。
她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魔杖。
“那小子的父亲给他们的球队捐了些扫帚,于是他就在炫耀。格兰芬多的那个小姑娘认为他是依靠着他父亲的那点关系进的球队。”
“于是你在乎的那个男孩就对她说——臭烘烘的泥巴种。”
渡鸦刻意加重了最后的那个单词,它看着卡斯米尔那张只是表面平静的面容,幸灾乐祸了起来。
“泥巴种,这在巫师那儿是很难听的词汇了吧?”渡鸦飞到她肩膀上,“虽然我不能确定你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人类或者是神明——但在巫师的角度来看,你就是泥巴种。”
“在那小子眼里也一样,不是吗?你也是泥巴种。”
她终于有了动作,抬起头看了眼渡鸦,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应该谨言慎行些的。要知道,如果不是我,你们这些衍生品可能还被埋在地下,根本不可能有回到人间的机会——换句话说,你们得仰仗我,我才是那个故事里初始的渡鸦。”
“别这样,我亲爱的主人。”渡鸦道:“这只是个提醒,您明白的——毕竟人都不可信,特别是巫师。”
“要知道,故事里的毒蛇就是听信了那个妄图成神的年轻人,帮他渡过冥河,然后才会被背叛丢进冥河而死——别忘了您是怎么变成渡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