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一年级新生们几乎都知道卡斯米尔·夏普这个人,除却外表有些引人注目外,她的脑子似乎也很好使,总是被教授夸奖,就连是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也毫不吝啬对她的加分。
虽然有时候这女孩不怎么爱搭理人,总喜欢坐着发呆,行径还有些古怪,说出来的话也很难让人理解。
但拉文克劳通常都是个包容的学院,这里也是有一些天才和怪胎的,只不过卡斯米尔·夏普刚刚好既是怪胎又是天才。因此,更多的原因还是在于其他方面。
人们对于天才和怪胎的定义实际上异常模糊。天才可能要多些令人畏惧的东西,怪胎则是要多些常人难以理解的特性。
人们很好奇卡斯米尔和同学院的风云人物西瑞尔·兰开斯特走的很近,但为什么她最近又总和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走在一起,又为什么她还和格兰芬多的“万事通”赫敏·格兰杰玩在一起。
并且一向爱好捉弄人的皮皮鬼为什么见到她就跑。
而故事的主人公此刻却才刚刚在猫头鹰棚屋那往麻瓜界寄了封信。
往她家乡的那个方向。
往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着她的那个人的地方寄了封信。
每到冬天时,她的情绪总是会显得十分低落——她讨厌冬天。
这讨厌来的毫无缘由,与她恐惧高处是不一样的,她只是觉得,这会给她一种临近最后、死亡、冰冷的感觉。
在以前的时候,每到冬天,夏普夫人都会点燃壁炉,然后做一桌丰盛的晚餐,让“冬天”不像“冬天”。
她打算在霍格沃茨度过这一个圣诞节,她的舍友已经早早地离开了霍格沃茨,空荡的寝室里除了卡斯米尔自己也就只剩下那么零星几个圣诞节的礼物盒子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正在悄无声息的下着,她把通往禁林的地图搁置到了一边,走到了窗前。
轻飘飘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她伸出手,接住了一片,然后又看着它在手心融化。
手心中一片冰冷,她终于有所察觉,逐渐回过神,想起了要做的正事。
安神剂的制作方法并不难,缺的只是材料。
今年霍格沃茨留校的人不算特别少,但拉文克劳的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格兰芬多的学生倒是不少。至少在晚宴上,她看到了波特,看到了韦斯莱们。
邓布利多笑着举着酒杯庆祝着圣诞节,白色的胡子上系着一个紫色蝴蝶结,显得有些滑稽,但他自己似乎是很满意。
夏普夫人今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顶白色的毛线帽子。
大小合适,带着也十分的暖和。
夏普夫人捡到她的时候是在圣诞节,所以她的生日也在圣诞节。
但她认为她的生日应该在夏日或是秋日。
事实上,她偶尔会想,倘若她没有遇到夏普夫人,那么她的人生将会是怎么样的。
也许她就会在伦敦南希斯曼街区,那条浑浊的会散发腐烂气息的河边被大雪冻死。
又或许,她会活下来。
然后像大部分生活在伦敦东区贫民窟的孩子们一样,在在最乱的贫民窟南希斯曼街区长大,为了生存而从小就去做扒手,幸运时会偷到几个便士,不幸时会遭来一顿毒打,或者在偷到钱后又被抢劫。
总之,她不会像现在这样。
但她却对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有种熟悉感。
就好像,她的人生本该是这样的。
晚宴过后,她离开了城堡。
禁林中也被大雪覆盖着,月光落在了白茫茫的大地上,兴许在积雪之下,还被覆盖着几只被冰雪冻死的生灵。
这也是她不怎么喜欢冬天的原因之一。
人们通常会在圣诞节的这天、大雪纷飞的这天,去庆祝这个节日,但似乎很少有人会记起,冬天总能夺取许多生物的生命。
她裹紧了围巾,利刃般的寒风刮过了她微微被冻的有些泛红的脸颊,卡斯米尔拿出匕首,仔细的挖出需要的草药。
脚底踩过地上的树叶杂草,她把草药塞进口袋,然后穿过灌木丛,来到一面湖泊前,蹲下身洗手。
头顶的月亮倒映在湖面中,手上的淤泥慢慢的褪下,她盯了一会,然后甩甩手上的水珠,忽然抬起头看向湖对面。
一头独角兽站在湖的另一边。
这是一种十分漂亮的生物,外形有些像麻瓜届的马,但头上长着银白色的犄角,全身也都是银色的毛发。
卡斯米尔对这些神奇生物不怎么感兴趣,她来禁林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这个,只是看了一会,就离开了湖泊。
她只是在禁林的外围转了一圈,所以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或是危险的生物。
回到城堡,她随便走进了一间空教室,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有些沉旧的坩埚,开始制作安神剂。
坩埚中的液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