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米尔愣住了,对面的男生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你也需要这本书吗?”这个名叫西瑞尔·兰开斯特的男生问。
卡斯米尔点点头,“是的,但并不是很着急。”
西瑞尔点了点头,“好吧——”他补充,“我只是需要摘抄些东西,很快就可以看好了。”
卡斯米尔回到了先前自己占下的座位,西瑞尔拿着书在她对面坐下,“你是今年刚入学的新生?”
卡斯米尔翻了一页,“是的。”
“我也是。”西瑞尔说。
“我没有在级长训话的时候看到你。”
“因为出了点意外。”西瑞尔一边拿着羽毛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一边说,“我的姑母来了趟英国大使馆,要和伦敦的市长谈些东西——她好不容易来一次英国,我总得去见见她。”他顿了顿,补充,“大使馆这是麻瓜届的建筑。”
“我知道,我也是麻瓜出身。”卡斯米尔说完,对西瑞尔那个姑母产生了点好奇,“你的姑母不是英国人吗?”
“事实上。”西瑞尔笑了笑,然后合上了书本,解释道:“她是个华盛顿人。”
说着,西瑞尔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卡斯米尔。
卡斯米尔伸手接过。
照片上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女人,黑色长卷发,浅灰色眼睛,皮肤苍白,有着一张昳丽的脸,神情冷漠,穿着一袭黑裙,像是只存在于上世纪的贵族小姐。西瑞尔站在女人的身后,笑着看向镜头。卡斯米尔翻过照片,在背后看到了一个名字。
纳斯蒂亚·兰开斯特。
怪不得她在一开始看到西瑞尔的姓氏时觉得有些眼熟。她时常能够在夏普夫人订购的国际报纸上看到西瑞尔姑母的名字。
“她看起来很年轻。”卡斯米尔把照片还给西瑞尔。
西瑞尔收好照片,“但她是个出色的掌权人。我从五岁起就跟在我姑母身边。”
“你的父母呢?”
“他们啊……”西瑞尔想了想,“我的父亲是我姑母一母同胞的哥哥,但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拖着腮,慢悠悠的说,“是我的姑母杀死了他。”
“但你不憎恨她。”卡斯米尔说。
“当然——对大部分人来说我的姑母是个可怕的人,但她对我很好。”
卡斯米尔和西瑞尔聊了一会,直到接近宵禁以后,她才回到了寝室。
第二天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魔咒课,这门课的教授同时也是他们学院的院长弗利维教授。
她的室友似乎认识不少的人,于是与一年级的大部分女生都凑在了一起,似乎是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卡斯米尔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黑色短发女孩。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格蕾丝看了过来,她抬起头短促的看了眼卡斯米尔,然后点了点头。
他们第一节课所要学的内容是漂浮咒,卡斯米尔的座位在后排最靠窗的位置,她动了动魔杖,然后念出咒语,白色的羽毛稳稳当当的飘了起来,弗利维教授见状高兴的为拉文克劳加了十分。
卡斯米尔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她坐在椅子上,有些无聊的看向了西瑞尔的方向,却发现他的羽毛还停留在桌上。
卡斯米尔皱了皱眉,她再次看了眼西瑞尔的魔杖。对西瑞尔的怀疑越来越大了。
——他在藏拙。
可是为什么?
忽然,桌子传来了些微不可察的抖动,卡斯米尔移开了视线,她发现格蕾丝竟然在颤抖。
“你怎么……”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了一阵风,紧接着,脖颈出传来略微刺痛,她摸了摸脖子处的皮肤,却摸到了一手的血。
好在伤口很浅,所以并不算要紧,但依旧的流了很多的血。
她捂着脖子,看向旁边那个手里还拿着魔杖的格蕾丝。
——切割咒。
这不是一个麻瓜家庭出身的一年级新生会的。而且格蕾丝看起来也是刚刚学会,并且十分不擅长,否则此刻的她应该已经被割开了喉咙了。
对方那满是雀斑的面孔有些瑟缩,她慌忙的躲闪着卡斯米尔的视线,颤颤巍巍的说了句,“对不起……”
弗利维教授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看到了卡斯米尔的伤口,他似乎是吓坏了,连忙暂停下课,要将她送去医疗翼。
反观卡斯米尔这个当事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她从始至终都看着格蕾丝那张躲闪着的脸庞,然后对弗利维教授道,“谢谢,教授。不过不用了,我想让格蕾丝陪我去医疗翼。”
她的血顺着白皙的脖颈在捂着伤口的手臂顺流而下,就连桌子上也沾了不少的血。
弗利维教授连忙叫出格蕾丝的名字,叫她送卡斯米尔去医疗翼。
格蕾丝这才反应过来,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