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棋手,最忌讳的就是举棋不定了。
——她的第一个棋子将被安置在八楼。
在今天的晚宴结束,卡斯米尔等到了所有人都睡下的时间后,才走向八楼。
她一路避开了费尔奇,也意料之中的没有碰见任何人。
有求必应屋内出现的只是一间普通的废弃教室的模样,卡斯米尔手中拿着一盏灯,她挥了挥魔杖,废弃教室墙边的几根蜡烛被点燃了,而那个被石化倒在地上的矮胖男人的醒了。
他一醒,就努力的睁大那双凸出的眼睛去打量周遭的环境,在看到卡斯米尔后,脸上的表情在两颊边上的几道血痕衬托下显得有些滑稽,“你……你是谁?”
“那只渡鸦没有告诉你吗?”她走到佩迪鲁面前。
“……什……什么?”
“我不想多说废话。”她蹲下身,一动不动的盯着佩迪鲁,“伏地魔在哪?”
谁知道彼得闻言脸色惨白,他抖得如同一个筛糠,“我……我不知道……我……”
“我不是在询问你——”卡斯米尔猛的扯过他的衣领,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彼得惊恐的眼睛,缓缓的警告,“而是在让你做选择,选择死,还是活。”
“你差点死过一次的,对吧?在布莱克来找你报仇的那天。”她那双在昏暗中显出幽蓝色的眼睛看着佩迪鲁,一字一句道,“因为波特夫妇临时更换了你成为保密人,而你却向食死徒泄密了,因此害死了他们,而西里斯·布莱克来找你报仇没有成功,只砍断了你的一根手指。他自己反而还被误解成了食死徒,被在阿兹卡班关了十多年。”
佩迪鲁愣住了,“你怎么会知道……”
“很奇怪吗?”她松开佩迪鲁的衣领,“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知道人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看向彼得,忽然问,“你喜欢正义这个单词吗?”
佩迪鲁愣了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我很喜欢因果这种东西,它很公平,做错事的人都将被此审判——以前我在冥河的时候就是干这个的。”她自顾自的说,“死神只热衷于看到罪人受难,祂根本不喜欢来审判那人的灵魂污不污秽,所以这个苦差事就落到我身上了。”
她绕着佩迪鲁走着,一边说,一边把魔杖收了起来,而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佩迪鲁似乎也松了口气。
“而现在——”她忽然在佩迪鲁面前停了下来,“你也该为你所犯下的罪付出点代价。”
在佩迪鲁惊恐的视线下,她缓缓抬起右手,手心出现了幽蓝色的鬼火。
佩迪鲁的周身立刻燃起了一米高的蓝色火焰,并且越来越向他靠拢,他脸色早已经变得惨白,拼命的将头砸在地上,“求求您!求求您!我已经知道错了,求您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是吗?”卡斯米尔扭过头看向他。
“是的!是的!”
火焰顿时没入了地面,她那双泛着幽蓝色光的眼眸垂下,漠然的看了佩迪鲁一会,然后道,“好吧——我会让我的渡鸦盯着你的。”
她拿起魔杖挥了挥,佩迪鲁身上的绳子松开了。
“回到韦斯莱身边吧,继续当你的小老鼠。”她顿了顿,“但你要明白,我和你的目的其实差不多——我也想找到伏地魔。”
彼得终于缓了过来,他也看清了那个坐在烛灯下的少女。
她的头发规规矩矩的扎到了脑后,肤色很白,蓝眼睛,长相很清秀,看起来年岁不大,总之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说出刚刚那番话的人。
“听明白了的话,我就要回去睡觉了。”她没去看佩迪鲁,拿起那盏灯,慢悠悠的走出有求必应屋,“嘴里低估,“明天上午的第一节课是魔药课,这位教授的脾气可不像我们的院长脾气那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