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谈,而燕无缺则一直在看着她。 燕无缺乌黑发亮的发丝披散在脑后,有两缕垂落下来,雪白的皮肤,墨似的眉。 睫毛浓密,又长又翘,如用黑色眼线笔勾勒过的眼型流畅自然上翘,配上永远嫣红的唇色,比二月的春花还要艳上几分。 他看向花萝自然随意放在身侧石板上的一只手,五指纤纤,又细又长,指尖泛着粉嫩的颜色。 花萝说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听清楚,而是在想,现在是不是燕无一所说,更进一步的好时机。 燕无缺刚刚做伸出手的动作,花萝突然偏过头来问:“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燕无缺自然把手也落在了身侧,离花萝的手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我……” 燕无缺话还没说完,花萝站了起来,往前面走了两步。 在花萝背对燕无缺,看不到燕无缺的动作时,燕无缺无奈的把自己的手放下。 花萝对燕无缺说道:“我们上摘星楼看看吧,上面的风景别具一格。” “不知殿下打算怎么上去。” 燕无缺看了一眼摘星楼楼顶,上去无非两个办法,一是爬楼梯,但这个高度肯定能爬到人腿软,二是去买御风符,用御风符倒是嗖的一下就上去了。 但驱动御风符的时候要专心,凝神静气,有恐高症的人一般不建议用。 “你们要上楼顶?带不带我去啊。” 燕无一看起来是在一边玩,可每当花萝和燕无缺想换地方,他都会及时凑上来。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燕无缺直接回绝了燕无一。 燕无一不敢造次,只能乖乖的待在原处。 “殿下,我们去买御风符。” 摘星楼底下肯定有人卖御风符。 “不用了。”花萝拿出两张御风符,“我不是说了我经常到这个地方来吗,我这里有,走吧。” 花萝递给燕无缺一张,两人转眼就到了摘星楼的楼顶。 常言道,高处不胜寒,楼顶的风有些大,把花萝的头发都给吹乱了,两人四处望去。 燕无缺一眼就看见对岸的燕无一在费力的拿着柳条朝他们这边挥手,花萝也回了燕无一一个手势。 燕无缺旁若无人的提起燕无一的事情:“最近无一总要跟着一起,让殿下费心了。” “不费心,他就这样待着不是挺好?也不麻烦。” 花萝倒不觉得有什么困扰的,她最近制定了一个计划,把和燕无缺约会划分成了公事的一部分。 她觉得瞻星说的有道理,燕无缺是云州的,又不是马上大婚,过不了多久还得回云州。 等他回去之后,他们两个人面都见不到了,不管怎样,总得彼此熟悉一下吧。 既然是例行公事,那么两个人三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燕无缺看着花萝,语调低沉轻缓,十分悦耳:“不瞒殿下,无一是我唯一的弟弟,他从来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也不是修炼的好苗子,天性贪玩还有些懒,又没什么耐心做好一件事。” “家父曾经尝试亲自监督他,想让他变得勤快点,至少勤能补拙在某一方面发展出特长,可尝试失败以后,也就顺其自然了。” “燕诸侯倒是很开明。”花萝觉得燕无缺想表达什么,只是还未说出口,就顺着燕无缺的话附和了一声。 “不过你们的名字……一个万里无一,一个完美无缺,燕诸侯望子成龙之心溢于言表。” 燕无缺以前从来没有关注过他和弟弟的名字,如今听花萝这么一说,好像还真像那么回事。 “往常我从未深究这些,如今听殿下这么说,好像的确有这个意思,那殿下的名字是……” 花萝顺着边缘的椅子坐下,趴在栏杆上往外看,这要是胆子小的人在这个高度往下看,估计得腿软。 “我的名字?就是我父亲给我起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起来貌似像某种植物,可能就是随便起的。” 燕无缺略一点点头,寻了个合适契机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我这个做兄长的,也不求他出人头地建功立业,只求他平安顺遂,将来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成家,顺顺当当的就够了。” “燕家家风严苛,认为男子汉当顶天立地,燕家子孙哪怕不够出色,也绝不能出卖色相,做裙下臣。”.. 听到最后,花萝这才认真地审视燕无缺,燕无缺说得委婉,但她大约是懂了燕无缺的意思。 花萝酝酿了一下,抿了下唇,正色道:“我同意他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