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走廊,越走越亮,再也没有这样心潮澎湃的心情了。 就在此刻,易佳音感受到记忆闸门被打开。 还有一串数字啊,她要见的那个人,手里也拿着一串数字,但这一串数字……并不是要表达财务上的含义。 很可能是表达着……某种排列组合顺序,可见面时发生了什么呢? 易佳音手里没有那串数字,脑海里也没有相关信息,料想她未必得到了那串数字,难不成是在为获取那串数字时,出现了意外事故吗? 不得而知,易佳音感到很迷糊,仿佛窒息的绝望席卷全身,冰冷的刺痛感浸入骨髓,微弱的电流循环全身,唯一的暖意是来自心脏的跳动,她感到很痛,但这样的痛觉神经又像是并不存在。 于是,安福发现易佳音不时地摇晃一下,便忍不住上前扶着她。 只是不远处,一个摄像头正对准了他们……而二人都不知道。 离诊室还有三五米路了,安福觉得距离格外的长,真希望快点到预约的诊室啊,易佳音小姐看起来像是中暑般,有些恍惚虚弱,额头也早就渗出细微的汗珠。 “佳音小姐,你……”安福想把易佳音横着抱起来,一直抱到诊室,易佳音的模样像是随时可能昏倒,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双 ikeaj款篮球鞋,越靠越紧。 而球鞋上方的裤子是荧光绿色,安福有了不祥的预感,该不是…… “这不是易佳音吗?我的缪斯,你怎么了?这么虚弱?”钟溪一头红色的卷发是强行进入易佳音的视线的,他蹲在地上,从下往上瞧着易佳音,一双微微泛蓝的眸子含情脉脉的,让安福很不舒服。 “二少爷,麻烦你让一下。”安福语气不善地说道。 钟溪并没有移动,反而一步跨上前来,扶住了易佳音的另一侧手臂,煞有介事地说,“情况紧急,人都这样了,赶紧啊。” 安福内心很气,这个钟溪,表现的比他还着急,还关心佳音小姐,简直是侮辱他。 “少爷,您放手,用不着。” 钟溪并没有放手,反而握住了易佳音的小臂,用力捏了捏,引得她忍不住哎呀了一声,“疼。” “看啊,她真的很不舒服,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钟溪率先将易佳音背在了他的背上,安福不便与他争抢,怕伤到易佳音,便忍下了这口气。 “这边。”安福在旁边扶着易佳音,边走边指路。 还好,只用了两三分钟你不会,易佳音就被送到了心理健谈医生的诊室。 “贫血了。”医生冲了一杯清甜的红糖水给易佳音喝下去,她感觉好多了。 “奇怪,刚才佳音小姐喝了奶茶,那东西应该也很甜。” 医生抽出听诊器,又简单望闻问切了一番,“不会错的,就是贫血了,没事儿。” “佳音小姐,基于您目前的情况,医生说,今天的心理健谈就取消了,我送您回去吧?” 易佳音还有点发晕,她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到底她在与目标人物接触时,发生了什么事。 除此之外的一切事,都不在她关注的范围内,自然对这个钟溪,她也毫无感情,并不在意。 “安福,我想和佳佳谈一谈。” “佳音小姐不需要和你谈。” “她需要我,我出去只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你看她变化多大,憔悴了,苦闷了,身体也单薄了,我能感觉的到,我的缪斯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她需要我。我不能容忍你们摧残我的灵感来源。你们这样做是毁灭艺术,是毁灭天性,是消灭真善美。” “你……你在说什么,有少爷关心少夫人,用不着你。你撑死了是个弟弟,还是同父异母的,你别造次了。这可不是你走之前了。” 易佳音呆呆地看着钟溪,疑惑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钟溪狡黠一笑,“缪斯,你忘了吗?你早就和我说好的,等我从法国回来,你要看看我最新的画作,我开了两次个展了。” “两次?”安福本不想搭茬,但意识到梁梓轩少爷为钟溪少爷寻找的老师是法国鼎鼎有名的传人级别人物,想来师承名人,加上钟溪少爷自身的绘画技术和能力的底子,自然是在众多的画手中很容易脱颖而出。 尖端的画家是不会被AI淘汰的,想来梁老爷子一直反对钟溪以绘画作为终身职业的考量也和人工智能和科技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若是做事只考虑兴趣,倒并不无可,但钟溪作为梁家的孩子,毕竟担负的使命会有不同。 他如果将大部分精力,智慧和才能投身在一个会被取代的产业里,那产出将会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