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受到的冲击有点大啊。信息量太大了,我的小脑袋还能容纳下吗?” “Ofurse!你是谁啊,你在我心里最棒了!百科全书。”任鹭掀开披在身上的薄毯子,从空调低至23度的卧室出来,进入了稍微有些燥热的客厅。 易佳音从玄关处换上拖鞋后,拎着手包就走了进来,无精打采的。 进了屋子第一件事,啊!尖叫了一声,任鹭冲了过来,熊抱了一下。 “哦哦,易百科,你好像很困啊。” “吼,有没有百科我不知道,但好像要全输了。我好累啊,阿里嘎多美羊羊桑,你盲目的信任让我欣慰。”易佳音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任鹭拽着往里走。 “别丧啊,相信自己,哦哦哦,那个,梁梓轩他——” 看见易佳音没有打岔,一味地发牢骚,任鹭担心出尔反尔的代价太大,坦白不易,所以如果再得不到闺蜜的力挺,那岂不是搞得众叛亲离,太得不偿失了。 梁梓轩会怎么想呢,不重要,但那个男人的雷霆手腕,任鹭还是有点害怕的。 但是中的但是,任鹭更担心的事情是易佳音生气,不原谅她。 前有陶耀的背叛,后有任鹭的被策反(bhi),易佳音会不会愤而暴走。 佳佳要是真这么干,任鹭一点都不意外。 一点也不惊讶。 一点都不怪她。 佳佳有理由这么做,任鹭想,我的易易,我的佳佳,我的音音,我的易佳音,就该狠狠表明自己的态度,别给他人一点狡辩的理由。 推着易佳音单薄的后背往里走,任鹭脑筋乱转。 人长了口和舌头就是为了表达的,得赶紧说清楚,以免横生枝节。 “感觉身体被掏空,吃的食物都消化了。” “你安全回到家就好,还担心你中途被拐走,我差点就要尾随其后了。” “哈哈。”易佳音难得笑了笑,“尾随是不可能尾随的,你腿去、赶得上车子的四个轮子吗?” “感谢轮子!” “Idonotcare!” 察言观色地小乖巧·任鹭讨好易佳音地说道,“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么?” “干吗?”易佳音斜睨了一眼任鹭,仰天叹气,又闻了闻身上的气味,“我要去洗澡了。一会再聊。” “哎,冲澡啊还是泡澡啊。” “泡!哼!”易佳音信誓旦旦地抿着嘴,狡黠地瞪着易佳音,“我先把自己泡好了,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泡我!泡自己的澡澡,绝了其他人想泡我的贼心思。” “额,绝了他!”任鹭狠狠指着易佳音的后背,一个芭蕾单脚跳,易佳音不愧是她这个行为艺术家的好闺蜜,有趣啊。 这个想法本身就很绝。 哗啦啦……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时光如同花洒的水流,喷淋下来,冲在身上,带走了身上的污浊,就流走了。 岁月本该如此啊。 一日是一日,一日也如同一生。 千年,不过如昨日。 百年,不过是朝夕。 难过也好,快乐也好,都随风而去。 痛苦随着日升日落又日升而消散。 易佳音开解她,制高点的理性主宰她,再清楚不过了。 无论是什么事,都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在不理智的情绪上。 “玉山白雪飘零,燃烧少年的心,使真情溶化成音符,倾诉遥远的祝福。” 哗啦啦…… 易佳音取下淋浴头,仔细冲干净头上残存的泡沫,涂上护发素后,戴上浴帽,手执喷淋头,使热水滑过身体,每一寸肌肤都被洗净了,在左胸处停留时,心脏骤然跳动了一下,像是彰显它的存在。 是啊,生命只有一次,何必为难自己。 确保护发素在头发上停留了3分钟,易佳音又冲洗了一遍,擦干身体走出来。 这个过程重复了几千次了,可今天易佳音看了眼地漏,清理过她的头发后突然明白了。 你不能让掉落的头发再植入毛囊里,也不能让过去了的苦难再回来。 易佳音推门出来,“OhyGod!” 一声微哑的惊呼惊呆了小鹿,易佳音红粉飘逸的脸颊和灵动的眸子如钻石反光,整个人都清爽怡人。 “你怎么站在这里?是等我吗?”易佳音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