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音心脏突突的,有点害怕,表演有点太假了,对方会信吗? 但是……打劫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太聪明。 不是业余的,也可能是新手。 哪有一个人打劫的道理。 易佳音挺卖力地演绎美弱惨,使劲儿地“啊呀,哎呦呦,哎哎哎哎——” 要不,再加个码吧? 机智的小易机灵顺势捂住胸口,“哎呦,我的心哪,我的心啊,你为何这么疼啊,哎呦!”“哎,我没碰你!你这无赖丫头,别装!” “我完了,啊,大哥,没想到我年纪轻轻就被咖啡和油脂杀死了心灵,啊——” “你你你,你没有心脏病吧?”梁梓轩有点当真的成分,都怪易佳音这丫头演的还挺像。 “啊!我,我的心脏啊,快救我。”易佳音这么亮着嗓子吼了几句,反而比刚才清醒一点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她半瘫痪在地上,伺机观察地上那人。 穿的一身假名牌,西装革履,不是卖保险的,多半是个混子。 头发打了发胶,这年头谁打发胶?! 心里有了怀疑,便想再观察观察,继续敬业的哭惨。 “啊,我的妈妈呀,我这个孤儿,要不行了。小哥,你先救人再打劫,恩典福气多多,快帮我打120——给你200块!” “你休要再骗我!中气这么足,身体好着呢。” 易佳音在地上探头探脑地,在看到梁梓轩露出的白袜子时,终于明白过来了。 啪地拍了拍地上,“哼!你这个骗子!你袜子洗这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劫匪。” 女人跟鲤鱼打挺似的,还没说完话,就手脚麻利的站了起来,想要冲过来打架的架势。 “你看,我说吧!你是装的。”梁梓轩气的笑了,顺势躲了过去,“怎么我们这种人,就不配穿纯棉白袜子?” “一个作奸犯科之人,还把袜子洗这么干净?” “别动!犯人就不配有洁癖?就得脏兮兮?你这是歧视,双标!”梁梓轩不动声色地怒吼。 “还是不对”长了嘴就得问,“你这劫匪再穷,好歹弄把水果刀吓唬吓唬人,怎么赤手空拳?” 顺着易佳音的视线,梁梓轩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双手,也明白过来,哪有劫匪不带威胁武器的。 “你就不怕我有枪?”梁梓轩故意狰狞开口,声音也粗劣沙哑,透着股不要命的狠劲儿,“别再浪费我时间!快拿出来!” 易佳音视线终于清晰了,这才觉察出这人的贵气。 便安定下来,“我,我给你叫人去,我对……这家不太熟。” 易佳音蹭地就要夺命而逃。 梁梓轩怒吼一声,“回来!站着别动!别再糊弄我!惹怒我可对你没好处。” 手臂轻用力,便将易佳音扔回了沙发上。 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车钥匙,握在手心。 “否则我一按按钮,这栋楼都得爆炸。” “亡命之徒?!” 巴格丹?窝草!这么猛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狠人都是直接偷家的。 易佳音彻底醒了,就连安睡药也被威胁吓退了。 [-褪黑素:这家人危险,我退退退!] “可是,这么高档的小区怎么可能会有人混起来安装炸\/弹呢?”易佳音痛定思痛,不能慌乱。 这不合逻辑啊。如果真是这样,那肯定是有同伙的。 “快说,值钱的东西在哪儿?”梁梓轩正在想着他怎么收场会比较酷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真是家政,来打扫卫生不小心偷个懒。” 易佳音忽而从沙发上坐起来,挺直腰板,一副厌世摆烂的架势,“这家人啥也没有,爱拿啥拿啥。” “你什么意思?”梁梓轩一愣。